少年已经离开了,魏十娘将**揣进袖口,扶着墙壁站起来,看见洞口处有一块儿帕子,她上前捡起,脑海里恍然想起昨夜那少年的模样,小鹿般的眼睛。
她看着手帕上绣着一个红顶大白鹅,端详了许久,“原来是只仙鹤。”
帕子上粘着不少草药,又在泥地里滚了一圈,已经有些脏了,魏十娘对着帕子轻声道了句,“多谢你了,仙鹤公子。”
随即便将帕子揣进了怀里。
追人的官兵只有那一波,蒋渊池在庙里蹲了很久,见外面没了动静,便独自跑去了知府府中,还让知府派人去寻找魏十**下落。
昨夜那少年只将草药磨碎糊在了魏十**伤口上,她起了热,知府找了大夫重新包扎她的伤口。
知府对九皇女的行为十分不耻,自然愿意听从蒋渊池的调遣,魏十娘只修养了两日便开始清点人数,准备北上了。
是日,魏十娘从军营出来,路遇一辆马车,似乎是主人家要出远门,她便多看了两眼,呢喃着念出牌匾的字,“信阳王府。”
不是说信阳王已经举家进京了吗?
府里走出一个少年,他打扮十分素净,却足以让魏十娘乱了心神,是他!
魏十娘拉住身边一个买菜去的大婶问,“婶子,信阳王不是入京了吗,府里怎么还有主人家?”
那婶子回头看了一眼,“哦,那位啊是信阳王的二公子,说是身体不好,便留在老家养病了,如见可能是身体好了,要接走了吧。”
魏十娘只顾盯着那少年郎,没注意到婶子眼里的鄙夷,对外说是身体不好,其实不过是因为杜二是庶子,被主君排挤了。
“婶子可知杜二公子叫什么?”
“似乎是叫什么轩?你打听人家男儿家的名字做甚,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信阳王眼光可高的很,就算是个庶子,也不会嫁给普通老百姓呢!”
魏十娘若有所思,“多谢婶子。”
九皇女太急功近利了,什么都不想给,还什么都想要,是以本就为数不多的属下也不再衷心,只要稍一挑拨,便会倒戈相向。
马上就要七月了,与九皇女的这场大戏也到了尾声,不出意料九皇女落败,在宣武门,万箭穿心。
女帝听说后说她以下犯上,是咎由自取。
那天下午宣武门血流成河,晚上女帝便和蒋渊池秉烛夜谈,诉说着这几日的不易,说她知道她的十一是最孝顺的……
魏十娘站在廊下思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