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一直让她做孤魂野鬼。
“那你以后还想领兵打仗吗?”
虞乐安摇摇头,他很讨厌血腥味,很恶心。
“那你想留在京城吗?”
陛下是想收回他的兵权,将自己关在京城中吗?
虞乐安想了想,“要是留在京城,陛下会去见我吗?”
蒋渊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当然。”
每天都可以见面。
虞乐安道,“好……”
能见到她就行。
蒋渊池点头,“好。”
安慰完人该算账了。
蒋渊池冷着脸严肃地问道,“在江州你潜入敌营防火的事,为什么不报?”
“你怕火你还往火里冲,出事了怎么办?”
“你带着康元祺就跑,就、就给我留七张纸,什么辜负了你,来世再见。”
她这辈子都是碰来的,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
“我拿到信马不停蹄地赶来西北,刚到就赶上你自尽。”
影一一路把她扛过来,勒得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虞乐安对蒋渊池这一连串的问题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蒋渊池会责问自己利用她调查康元祺,利用职务之便私自处置康元祺之类的事。
她句句是责怪,但句句都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我要是知道你为了个破珠子就往火里钻,我就不给你带了,本来就想给你照个亮,结果差点让你丢命。”
“乐安,你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在乎你自己呢?”
有什么错他都会往自己身上揽,和他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合就认错请罪。
蒋渊池觉得他什么都在乎,唯独不在乎他自己的性命。
见虞乐安呆愣愣地盯着她,蒋渊池道,“卖萌是没有用的。”
虞乐安听不懂她的意思,他沉默片刻回答道,“那珠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本来是想拿到证据后,向陛下请旨,亲自处置康元祺,但她突然造反,西北的事没有证据定不了罪,但我必须给安城一个交代,所以才将她带走。”
“那封信……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这件事上他存了私心,他不敢当面告诉她,他不想自己脑海中最后留下的是她厌恶他的样子。
曾经为安城报仇就是他活着的意义,完成了他就会下去和她们团聚。
可现在他想活着,哪怕后半生被囚禁在京城中,只要蒋渊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