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苑从前没煎过药,一开始总是煎糊,这药闻着就苦到心眼儿里,喝起来更是苦。
每次喂药像打仗一般,他昏迷着都不肯喝。
如今见他醒了过来,杜明苑也是松了口气,小奴隶看着她花猫一般的脸,心里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她亲自熬的药吗?
“这药,苦,我给你,拿点水。”昏着都不乐意喝,醒着怕是更难喝,杜明苑准备给他倒点水,喝完漱漱口。
“主人,不用的。”小奴隶端起碗将那浓黑的药汁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喝完还对她笑,“谢谢主人。”
杜明苑一时愣住,“不苦吗?”
“不苦的,主人。”
身为奴隶生病了要看命,命好挺过去,命不好就死了,没人在意,更没人给他请大夫煎药,有药喝是他求都求不来的,又怎么会嫌药苦。
“你,不要,叫我,主人。”
小奴隶一愣,“......是。”
她很多年没有和人独处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咳一声道,“我,我给你上,上药。”
“是。”
杜明苑看着小奴隶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生出一丝烦闷,她拿着药膏走到床边,不知如何开口。
“你,后背的伤,够不到,我帮你。”
让男子在自己面前**服,实在是孟浪,她有些后悔,她应该买一个男仆来的,这样不是平白坏人清誉吗。
杜明苑暗骂自己思虑不周,“啧”了一声。
小奴隶手一顿,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很快他就将自己脱·了个干净。
他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明明疼得厉害,脸上却还是挂着笑,他看着杜明苑,见她盯着茶案不理会他,他笑意一僵。
......还不够吗?
他咽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上她腰间的腰带,手腕却被握住。
“你、你你、你、做什么!”杜明苑正在想着如何日后该如何安置他,就感觉一双手在解自己的腰带,扭头一看,小奴隶此刻就**地·跪坐在她面前。
“奴......”小奴隶也慌了神,不是这个意思吗?
杜明苑扭过头,“你,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
作践自己吗?因为他是奴隶所以从来没人将他当**看,久而久之,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个人了。
他不觉得这是作践自己,贞洁,清誉都不是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