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辛辣,便只喝些清酒。陛下回京太过仓促,我这酒刚酿上她就要起兵,摘了三日的桂花才封起来,将它们扔在肃州心中不舍,便带着一起上路了。”说话间她又斟上一杯。
杜若轩望向树下,这树下不过方寸竟埋了十坛酒,耳边传来魏十**笑声。
见杜若轩盯着那树,脸上还带着惊奇,魏十娘有些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平日里喝惯了,闲下来就想小酌几杯,肃州到京城路途遥远,那九坛路上就喝没了,只剩下这一坛了。”
杜若轩连忙放下酒杯,“此酒京中难寻,如此珍贵,还是妻主喝吧。”
“入京后......饮过一次烈酒,只觉得难以下咽,许是喝多伤到了,连这清酒也喝不下,这才将它埋于树下。”
那日是杜若轩成婚之日,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醉,后来她再未碰过酒,直到成婚那日。
杜若轩一脸关切,“那妻主今日喝了可有何不适?”
“许是与阿轩一起饮酒,竟觉这酒比从前更加甘甜。”她脸上又是一副笑意。
杜若轩脸一红,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好像除去睡觉,剩下的时辰都在笑,“妻主总说我胡说八道,我看妻主才是日日胡说,这酒分明就是多酿两年才醇香了些,与我有何关系......”
相处不过两日,杜若轩发现魏十娘总是有意无意逗弄他,直到他面红耳赤才罢休。
察觉杜若轩有些气恼,魏十娘连忙转移话题,“这酒是当年我阿兄教我的,我阿父素来嘴馋,爱喝酒,酒量却奇差无比,阿母这才想到用桂花他酿酒。”
杜若轩果真被转移了注意,他一脸艳羡,“妻主的母父真是恩爱,想必对妻主也是极好的。”
“是啊,我母父原是商贾,后来家道中落,我降世之时,阿母已然病重,阿父郁郁寡欢,于我三岁时相继离世,后来我便是被家中阿兄阿姐带大。”她对母父的记忆并不多,却也不是毫无记忆,她记得阿母给她带饴糖,记得阿父给他摇拨浪鼓,母父下葬时她尚还懵懂不知生死为何,脸上浮现出一抹忧伤。
杜若轩眉头微皱,安慰道,“妻主从小竟吃了这么多苦,日后妻主有我,我是妻主的家人,对不对?”
魏十娘眉眼间忧伤一扫而空,粲然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将人揽在怀里,“自然是家人,为了把阿轩带回家,我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您是说那箱萝卜?”杜若轩瞪大眼睛看着她。
妻主倾尽家财竟然只拿得出一箱萝卜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