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轩听着魏十**话,心中波涛汹涌,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明明与世人言行不一,明明与世俗常理相违背,明明听起来十分荒诞荒谬,他心中不信,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此刻在他身后为他捏肩,给他解钗環,替他顺发,擦脸。
他嫁入南阳王府那夜,闹完洞房宾客散去后,他便被一直被吊在梁上晕了过去,直到世女回来将绳索剪断,他摔到地上被疼醒,随后就被世女抓着头发拽到了床上,摁住折磨到天明......
别说是妆面,连头冠珠钗都没卸,有几支珠钗头尖还将他头皮划破了。
昔日种种,浮现眼前,杜若轩觉得自己是喝醉了,否则怎么会有人说夫郎是用来宠的,疼的呢?这人还成了他的妻主,定是他喝醉了酒......
可他多希望这些话是真的,就算日后妻主变了心,娶了新夫郎,他也认了。
他不能生育,妻主娶新夫也是迟早的事......
他的手紧紧攥住,揪住了散在身前的长发,枯黄的头发经不住揪拽,生生断了几根。
捏了一会儿魏十娘瞥见桌上的两瓣蒜,“给你拿的蒜怎么没吃?”
杜若轩回过神,看着桌上的蒜一怔,郎君怎可吃蒜这种味重之物,“郎君...不可吃...”
“这又是歪理,天下人人都长嘴,夫郎的嘴和女**嘴有何不同,都是拿来吃喝言语的,怎的女娘吃得,郎君就吃不得?”魏十娘将他的头发撩回,“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干吃面有什么意思,我特意准备的蒜。”
杜若轩还想挣扎一下,“可…夜里吃,嘴里会有味道,洞房……不好。”
魏十娘从来不知阿轩如此容易害羞,“阿轩什么样我都喜欢,阿轩什么样都好。”
杜若轩偏头看她一眼,“这种话妻主怎就……如此……直白。”妻主好歹也是个丞相,这些酸话怎么张口就来。
见阿轩害羞,魏十娘偏不住口,“我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更何况在心上人面前,更不必含蓄,我对阿轩,情不自禁。”
杜若轩本来就红了脸,这下直接成了煮红的虾子,从头红到脚。
“子时了阿轩,今日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该休息了。”魏十娘贴在杜若轩身后,用脸颊蹭着他的脖子,嘴唇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脸,惹得杜若轩忍不住缩了缩肩,“好,我给妻主宽衣。”
他对床笫之事的记忆全是痛苦,每每都能让他晕死过去,但妻主对他这般温柔,他愿意为妻主疼,妻主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