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渊自诩为胆子也算大的，但是走进这破落棚屋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看上去只是贫民窟的民居，但是里面却像是屠宰场一样，遍地都是血腥。

尸块、肉沫、心肝、肠肺、血水、屎尿……

房子正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颗脑袋，已经有几天了，脑袋都散发着一阵阵臭味。

还有蛆虫从脑袋的眼眶、耳朵、口鼻中爬进爬出！

旁边还悬挂着一具完整的尸体，上吊的姿态，不过浑身上下的皮都被扒下来了。

扒下来的人皮没有丢掉，而是将里面灌满了稻草，同样吊在旁边。

李沉渊忍住胃里面的一阵翻腾，平静了一下，看着卢剑星三兄弟，沉声道：“你们仨，随我进去！”

“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他再次走进去，忍着胃里面强烈的翻江倒海，勘察现场，不过他很业余，看不出什么。

最后还是把锦衣卫的仵作叫进来，初步判断了一下两位死者的死亡时间。

“这刚好就是说好来提交证据的那天，这样看来……应该是黄河帮得到消息了！”

紧赶慢赶到来的东河百户，听到仵作的回答，马上就开口说道。

李沉渊沉默片刻，凝声道：“这是黄河帮在挑衅我锦衣卫啊，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他？”

杀人灭口也就罢了，还用这么残忍的方式，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东河百户苦笑一声：“黄河帮人多势众，两位帮主都是一流高手，横行东河府！”

“麾下更有三百条船，两千帮众，更控制着东河府内黄河两岸的上万船夫渔民！”

“别说东河百户所，就是知府和参将，也不敢随便动他，否则黄河两岸的漕运都要废了！”

卢剑星也同样进谏：“大人，寻常来说我们清理商道，也只需要处理几个小打小闹的土匪！”

“这种江湖大帮派，动起手来非常麻烦，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卢剑星说的就是杀鸡儆猴，这也是厂卫寻常的做法，换作以前，李沉渊或许也是如此选择。

但是有了系统，他对声望值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着，自然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

他看着沈炼：“你觉得呢？”

沈炼沉声道：“祸国殃民，当杀！”

他又看着靳一川：“你说呢？”

靳一川沉默道：“听大人的！”

他最后看向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