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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从未像现在这样如坐针毡,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她可能会立即把头伸进凉水里冷静一下,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气息也依然紊乱。
而对座的人已经恢复一贯的状态,向服务生示意买单,似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再理所当然不过。
“我送你过去?”徐莫庭说完顿了一下,又道:“相对于短信,我更喜欢实际的回复。”
安宁“咦”了声,刹那百感交集,最终将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那天干嘛去回一句“kissgoodnight.”啊?
服务生过来时不免多看了一眼头低垂至桌面的姑娘,莫庭拿出钱放在托盘上。
“先生,需要**吗?”
“不用,也不用找了。”
服务员点头:“谢谢。”
徐莫庭起身,一手滑入裤子袋里,绕到某人旁边不由轻浅地一笑:“走了。”
安宁跟在后面,站在门边的服务生拉开门:“欢迎下次光临!”
徐莫庭微颔首,在走出门口时,这个看似气定神闲的男人轻微咬了一下嘴唇,将裤袋中一张沾了手汗的纸巾丢进了一旁的**桶中。
七点钟徐莫庭送她到达学校前门后说了句“别太晚睡”便让出租车司机掉头走了。
安宁懵懵懂懂回到宿舍,朝阳一见她就问:“脸怎么这么红啊?”
“恩……天气热。”
“我也热。”毛毛**-**笑道:“阿喵,你上次说的那个受,他和箕子是什么关系?”
“箕子是殷受(商纣王)的王叔,帝乙的儿子,装疯后被贬为奴隶。”安宁真佩服自己竟然还能对答如流。
毛毛:“为什么要装疯?”
安宁:“因为殷受要把他处于绞刑。”
朝阳:“他哪里惹到小受了?”
安宁:“史书上说,劝谏。”
毛毛:“劝谏他什么?废除妲己吗?”
朝阳:“我记得安宁上次跟我说是当时殷受正乐于废祭祀,不待见王公贵族,启用平民奴隶……但商朝用女人做官的历史一点不短,如果箕子是想凭这点来劝谏纯粹是自己抽自己呢吧!”
毛毛:“殷受还做过什么?”
安宁已经洗了冷水脸:“你指哪方面?其实他的史料不多。”
毛毛:“都可以。”
安宁想了想:“听信女人的话,不祭祀祖先,对祭祀大事不闻不问,不任用同宗兄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