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子不能放在手上,一旦局势恶化就很难兑付,必须换成白银或者黄金,这样吧!我让父亲把它们先兑换成铜钱,再兑换成黄金,大概可以换到两千三百两,百两一锭,二十三锭就足够了,要么换成名贵宝石,这样随身携带也方便。”
思思将小箱子推给他,“一切由夫郎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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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是月初,也是宝妍斋的结帐日,账房们几乎都是通宵忙碌,宝妍斋的生意做得很大,已在大宋各州开设了三十余家店铺,八座百花山庄,还有仓库、工坊、船队等等资产,另外还有二十余家李记胭脂铺,口碑的不断积累和新品不断推出,使宝妍斋已经成为大宋名副其实的第一胭脂品牌,每个月都能带来滚滚财富。
账房们十分忙碌,李大器也无法休息,他和账房们一起核对账簿,计算利润,现在的李大器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窝囊无用的读书人了,十几年的商场生涯使他变得异常精明,也渐渐变得专制,在宝妍斋,他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在家乡汤阴县,他乐善好施,扶助贫弱,且积极办学,在汤阴县提起李大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个个竖起大拇指,他的名声甚至超过了儿子李延庆,早已没有人记得他当年曾发生过的一件不光彩之事。
房间内,李大器一边喝茶,一边核对支出总账,其他杂项帐上少了三千贯钱,他怎么也想不起这笔钱的支出去向?
这时,李延庆出现门口,“爹爹有时间吗?”
“啊!快一更了,你怎么还不休息?”李大器惊讶地望着儿子。
“我有事想和爹爹谈一谈。”
“快进来坐吧!”李大器顿时想起今天儿子去拜访过梁师成,必然是有重要消息了。
李延庆进屋坐下,李大器又吩咐旁边的丫鬟道:“去点两碗茶!”
“怎么样,梁太傅怎么说?”李大器急切地问道。
“已经定下来了,继续留在御史台。”
“不是说外派州县吗?”李大器顿时有点着急道。
李延庆不想在这件事上和父亲有争执,便淡淡道:“是太子的意思。”
既然是太子的意思,李大器就无话可说了,他心中失望,也只得叹口气道:“朝廷的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在御史台又是得罪人的差事,你以后自己要当心,尽量谨慎一点。”
李延庆默默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又道:“我想和思思搬出去住。”
出乎李延庆意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