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将士都难过得失声痛哭。
更多将士涌到中军大帐前,苦苦挽留种师道留下来,种师道却平静地接收了圣旨,并将军权转移给了张叔夜,他历经人间沧桑,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其实被免的是太子,自己不过是受到牵连罢了。
种师道没有时间和众人一一道别,他必须立刻返京,他简单收拾了行李,便带着十几名随从起身了,众将一直将种师道送出大营,种师道再一次嘱咐张叔夜,“梁山军军粮不继,士气已涣散,只要严守不战,最多一个月,他们就守不住城池了,那时一战便可将其击溃,只是要切记,千万不可让宋江再上梁山,否则就是放虎归山了,切记!切记!”
“种公放心,叔夜一定会提醒童太尉。”
种师道出了大营,忽然看见了站在营外等候的李延庆,他招手让李延庆上来,叹口气对他道:“我上书天子要求增加水军,但始终没有回应,你继续劝说童贯,让他务必增调水军,没有水军,我们就无法攻灭梁山。”
李延庆默默点头,换童贯为主帅,恐怕就没有他的好日子过了,但李延庆也很无奈,除非他弃官不做,否则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种师道明白李延庆的心情,又拍拍他肩膀笑道:“大丈夫为国效力,无愧于心,不要怕遇到挫折,年轻时的挫折是我们最好的良师益友。”
“大帅的教诲,延庆会铭记于心。”
种师道哈哈一笑,催马走了,李延庆望着他的身影走远,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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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童贯率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到了郓州,他上任第一件事便是重新调整军队,将他种师道的心腹一概贬黜,首当其冲便是老将宗泽,宗泽原本主管全军后勤,童贯削其职,将他贬为济州团练,而任命自己的心腹大将陈逊为后勤主将,尽夺宗泽之权。
除了宗泽,另外十几名种师道专门从河东调来的大将也一律降职,其余指挥使以上将领皆须写效忠书给他,否则一概贬黜,一时间,官军内部人心惶惶。
大营外,李延庆以巡哨为名,与几名好友会聚在一座小山岗下,汤怀问岳飞道:“我听说丁文江不肯写效忠书,从都指挥使直接降为都头,是真的吗?”
丁文江是宗泽的左膀右臂,也是岳飞的上司,岳飞默默点了点头,“他已经辞官不做了。”
这时,王贵忍不住问李延庆,“今天是交效忠书的最后一天了,你真不打算写吗?”
李延庆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