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6)

做的,除了将罪行发泄在那个被我背叛的人身上,然后试图全都忘掉之外,我还做过什么?除了让自己夜不能寐之外,我还做过什么?

我又何曾做过什么正确的事呢?

当护士——不是艾莎,而是一个我想不起名字的红发女子——拿着针筒走进来,问我要不要打一针**,我说好。

次日清早,他们拿掉我的胸管,阿曼德让工作人员准备给我喝些苹果汁。艾莎在我床头的柜子上放下一杯果汁,我问她要一面镜子。她把眼镜举在额头上,拉开窗帘,让朝晖**房间。她转过头说:“过几天会好看一些。去年我女婿骑摩托出了车祸,他那张英俊的脸摔在柏油路上,青肿得像个茄子。现在他又是那么英俊了,像个罗丽坞的电影明星。”

尽管她一再安慰,望向镜子,看到它里面那个硬要说是我的脸的东西,我还是差点窒息。看上去好像有人在我脸皮下面插了根气管,然后朝里面泵气。我双眼青肿。最糟糕的是我的嘴,那一大块青紫红肿的东西,满是淤血和缝线。我试图微笑,嘴唇掠过一阵痛楚。看来我很长时间不能这么做了。我左边脸颊也缝着线,就在颧骨下面,额头上的缝口在发际线之下。

脚上打石膏那个老家伙用乌尔都语说了几句。我朝他耸耸肩,摇摇头。他指着自己的脸,轻轻拍打,嘴巴咧得大大的,露出没有牙齿的笑容。“很好,”他用英语说,“安拉保佑。”

“谢谢你。”我低声说。

我刚把镜子放下,法里德和索拉博就进来了。索拉博坐在凳子上,头倚着病床的护栏。

“你知道吗,我们越快让你离开这里越好。”

“法鲁奇大夫说……”

“我不是说出院,我是说离开白沙瓦。”

“为什么?”

“我认为你在这里呆得太久不安全。”法里德降低声音说,“**在这里有朋友,他们会开始搜寻你。”

“我想他们也许已经来过了。”我喃喃说。我突然想起那个留着胡子的男人,他走进房间,只是站在那儿盯着我。

法里德低声说:“一旦你能走动,我会带你去伊斯兰堡[1]Ismabad,巴基斯坦首都。[1]。那儿也不尽安全,巴基斯坦没有安全的地方,但好过在这里。至少这能为你赢得一些时间。”

“亲爱的法里德,这会把你也拖下水的。也许你不应该被他们见到跟我在一起,你有家庭需要照顾。”

法里德摆摆手:“我的儿子是还小,但他们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