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地传来同事们安慰少芬的声音。
"你也不是不知道,周国栋脾气本来就臭不拉几地。动不动就爆粗口,还打人,连人家黑涩会的小弟都敢呛。"
是吗……
原来我以前是这样子的呀……
为了在学校生存,就必须变得更强更狠。
特别是训导主任,这位置,几乎没有坐得比周国栋久。
能克服动不动就在学校里打架的雪柔,夏瑜一伙,周国栋也是个狠人。
在这一所连男老师会被勒索,女老师整天担心被杏7的三流学校,不得不变得更狠。
但是……
国栋回想起昨天,跟银乐队有说有笑,还被甘心调侃的样子,
那种年轻,不拘小节的感觉是他前所未有的。
正在凝惑的时候,李莫言忽然冲了进来。
"周国栋,你是不是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的这么粗鲁!就算她以前对你多么不堪,但是人家现在未婚身孕,多么辛苦,你却……"
还真是陈南芳七大奇迹还要奇,李莫言竟然帮少芬说话。
"啊!"周国栋愣了一下,连忙藏好手中的信。
莫言好奇地凑了过去,没几下功夫,就夺了过来。
"你还留着?"
"没有啦,准备扔了。"周国栋说。
"你就为了这东西向她发脾气?"莫言质问道。
"不,我只是……"周国栋羞愧地说。
"你说。世事真的太奇妙了……"
莫言沉下气来,坐在桌前,环看着这新颖却又熟悉的房间,即使这校长室曾经翻新过好几次,但对于两人而言,却是充满回忆的地方。
一个梦想成为舒伯特的人,却成为了陈南芳;
一个梦想成为陈南芳的人,却成为了舒伯特。
有些事,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起点的位置。
十多年前,因为在银乐队内被举报谈恋爱的两个人,现在,又重新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另一边,在中环。
独角**队员们挤上全香港最拥挤的地铁,从中环的社畜群中,好不容易才挤破了头,然后才来到王锡安的山坡下。
王锡安也有一条长长的上坡路,只是为了方便的缘故,学校在山脚下,连接地铁站的天桥,修了一几架升降机。
可是……
王锡安中学里,这些升降机,显得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