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十多年了,请不要再为小行的事而自责了……明年,这东西就要从你的脖子摘下了。你也该有自己的路要走,如果小行知道你仍然活得不好的话,她也会很伤心的。"
"爸爸……我……"
"明说了,爸爸明白,我也是过来人……"
跟叶爸道别后,思仁回到叶叔的船上,静候明天的太阳。
他躺在昏暗,腥臭,满是汽油味的舱内,仰望着矮矮的天花。
船体随着波浪上下漂浮不定,船员们都睡着了,他还久久不能入眠。
他曾对这昏暗闷热的船舱多么地害怕,但是现在,却感觉到,也没那么害怕了。
他若有所思地向雪柔发了个讯息:"睡了吗?"
但见,讯息后仍是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心道:果然是母猩猩,但凡懂点人性,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解封我吧?
但是……
为什么,我又这么想她解封我呢?
深夜,雪柔走后,晴姐闷得发慌,烟又没了,酒,又不能一下子喝这么多,就闷在接待处闲站着,无聊地哼着酒吧歌手里的歌。
就在此时,远处渐渐走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哎呀,我说今天发甚么神经,人这么齐?"晴姐看着那迎面而来的男人说。
男人没多说话,只是径直地走到水吧那儿坐着,水吧当值的张经理见状,简直惊掉了下巴。
"那不是前老板……"
"喔,原来你们是这样子称呼我的吗?"
张经理收起表情,强作谈定地说:"老板跟点甚么?"
"我来吧!"晴姐紧随而来,架轻就熟地给了他一杯威士忌加冰。
张经理整个人都懵了,:"今天甚么日子,人为什么这么齐呀?先是大小姐相亲,然后前老板又来了。"
舒伯特一口气就喝了整杯酒,嘴里还嚼着冰,手指敲了敲桌,晴姐就拿来他的一套专属飞标。他就走到飞标那里,投了币,不假思索地用左手投了一标,正中13分的内环红圈。
"你来这不可以只是想喝杯酒,玩几局飞标而已吧?"晴姐寡淡地说。
"雪柔是不是拍拖了?"舒伯特寡淡地说,用右手捡起另一支标,投中19分区的内环绿圈。
"哈哈!"晴姐用尖锐的声线狠狠地嘲讽他,又阴阳怪气地说,"雪柔不是一直说:我最喜欢爸爸了,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