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生拊掌大笑,“说说,跟为父和两位叔叔说说,怎么个要法?”
刘懿机灵说道,“要人,便是要父亲、夏老大、邓叔叔三人,儿率军倾巢而出,华兴郡必然空虚,需要父亲帮忙稳定局势,避免老巢落入江锋之手。要钱,要五万金之数,儿此番途中,要去薄州招募兵马,抚恤阵亡将士。要人,要邓叔叔麾下华兴武备军,在平田军不在时,暗中策应赵素笺和段梵境,随时准备给江锋一记雷霆震击。”
刘权生面如静水,“仔细说说,要人究竟何用?”
刘懿回道,“儿走后,父亲主外,盘恒江锋。夏老大主内,帮助应郡守安定内务。邓叔叔协助赵素笺主军,如何?只是,这可要委屈了邓叔叔,做了宣怀伯的副手。”
面对刘懿的坦诚直率,邓延爽朗笑道,“茫茫天下,能出来做些事情,便得自在,其余功名富贵,皆是虚无,无妨!无妨!”
夏晴则双臂盘胸,噘嘴说道,“五万金!小子,你当咱是开金矿的?这几年,渔场、酒楼、锦缎三大生意虽然兴隆,但能攒下三万金就算顶天了,不信,你小子去问问皇甫录去!”
刘懿赶忙窜到夏晴面前,为其揉肩捶背,顽皮道,“夏老大莫不是听错了?懿儿要的就是三万金啊!”
夏晴表情一怔,自知被刘懿套出了家底儿虚实,失了算计,于是咧嘴愁苦道,“瞧瞧!瞧瞧!爷俩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这,这谁能整得了啊!”
三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懿儿,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人?”刘权生边笑边说。
刘懿止住笑容,一脸疑惑,问道,“嗯?还请父亲指教!”
刘权生缓步向学堂门口走了几步,问向夏晴,“到了么?”
夏晴亦起身,行至刘权生身侧,轻声道,“伙计禀报,快了!”
门口忽然传来声音,“哈哈!今日学堂豪杰济济,定有大事喜事啊!”
刘懿定睛一看,华兴郡郡守应知出现在他的视线。
应知还是那个三角眼,还是那撇八字胡,还是那道扫把眉,只是头发多了些霜雪,官服又老旧了几分。
刘懿心中恍然大悟,义父应知乃华兴郡郡守,自己想在华兴郡翻江倒海,怎能忘了他啊!
刘懿赶忙整理衣衫,快步前去,拜道,“义父大人!”
应知拍了拍刘懿的肩膀,随意笑道,“你小子,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怎么,当大官了,忘了义父了?小心义父明天断你的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