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笑道,“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死路一条!”
刘懿听完,含糊其辞地问道,“这,这话从何说起啊?”
“呵呵,小刘将军饱读诗书,鸟尽弓藏的道理,不会不知道把?江锋之后,当今天子怎会容曲州再出现一个江锋?”少年掠在刘懿身前,慢慢踱步,回答道。
“呀!这话可就有些诛心了!”刘懿故作惊讶,“古往今来,公私往反,没丧者甚多。但平田军可不似江氏一族,本将军率领平田军旨在平定族乱,还地与民、还政于天子,此事一成,若天下不容我等,我等自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兄台将我等比作江锋一类,可有些妄自揣度了。”
“哼哼!人生既在两难之间。”青年眉飞色舞,伶牙俐齿,“难道将军出仕,不想谋个名垂青史?不想做那李斯、霍光、诸葛亮么?”
刘懿深藏心中宏愿,“自然不想,我是教书先生家的孩子,事成之后,自然当隐居田园,教书育人,什么王侯将相,我从未想过!”
“哼哼!从未想过?”少年言语如刀似剑,杀人诛心,“没想过,为何要领受凌源伯?没想过,为何要出仕?没想过,为何又要东奔西走剿灭江氏一族?你说你为曲州百姓计,这种话,我不信!”
刘懿打了个寒颤,他的心事,被眼前年龄相仿的少年,料定无疑。
一股肃杀之风,瞬间笼上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