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诸王之乱,便一阵后怕,脊背发凉,他面露难色,对郭珂道,“万一哪个拥兵自重,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这孩子,当局者迷了不是?封侯不封地、赏财不赏地,这可是你下的诏命。只要没了土地,谁还能折腾出什么来?”
郭珂瞥了一眼刘彦,为其斟茶,柔声道,“孩子,天下间的皇族也好,世族也好,寒门也罢,他们归根究底,都是人!只要是个人,哪里不会滋生贪欲?当初先帝之所以边军一部带甲两三万,就是为了防止如百年前三国时期州牧刺史那般拥兵圈地、架空皇室的惨剧再次重演,就算一部、两部兵马叛乱,最多殃及一郡两郡之地。况且,我儿慧眼识人,不会有事。”
刘彦低头不语,从怀中祛除了一枚沙果,用手擦了擦,犹豫了一下,还吃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缓声道,“娘,这事儿,容儿再想想,再想想哈!”
郭珂微微一笑,知子莫如母,她太了解她这个儿子了,表面大开大合,实则嗜权如命、谨慎小心,万事都要精雕细琢,特别是当年‘天妖案’后,这孩子更是步步为营,不见兔子,绝不撒鹰。
“好啦,今天娘说的够多了,朝堂之事,娘也不甚了解,我儿英明神武,为娘言尽于此,余下的,我儿自己做主便是。”郭珂摸了摸刘彦的额头,宠爱之心溢于言表。
母子二人正在叙话家常,长水中郎将李长虹的悲怆声音,陡然从暗处传来:陛下,贤达学宫苏御,带着钜子寒李,回京复命。
刘彦刷地一下起身,双手竟莫名颤抖,不自觉热泪盈眶:令,十里红毯,百官入街,虎贲列道,迎我大汉烈士,还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