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童可以担起平五郡田地的重任,要知道五郡之中的世族虽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数,且都各有想法。
即使刘懿身后有夏晴、有邓延、有应知,可他仍不信这小小少年能够一路过关斩将。
即使这孩子是刘权生的儿子,他谢安也不信。
想到这里,谢安眉宇一挑。
今天,他便要试一试,这少年究竟有何能耐,可以蛊惑圣心,拿下五郡平田令这个要职!
马蹄渐进,刘懿潇洒赶来。
刘懿深谙官场礼仪,为表敬意,没等身后骑队整齐停下,便立即滚身下马,有意无意地打了个踉跄,才来到谢安面前,深深拱手,恭谨道,“晚辈刘懿,拜见谢郡守。”
才子如玉,一个长身玉立、英姿飒爽的少年俊彦出现在谢安眼中,不自觉引得谢安三分惊喜。
“哈哈!刘懿,倒是与当年。”
谢安话说了一半,但觉此言不妥,便干笑着憋了回去,便将刘懿虚扶起来,拱手还礼。
“无妨,谢大人,您是想说,晚辈与当年东汉那位早夭的、仅做了二百天的济北王刘懿重名了,赧赧!”
谢安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不愧是刘权生的儿子,果然精通史学。”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刘懿嘿嘿一笑,开始说文解字,“‘懿’者,专久而美、从恣省声。试问,天下间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人呢?如此想来,父亲为晚辈起这个名字,便没有错了。”
刘懿这话,说的天衣无缝,既反驳了谢安,又没有让谢安的脸掉在地上。
谢安听罢,心中大惊:此子察言观色的本事,绝了!
于是,他收敛心中一丝轻率,一番恭维,与刘懿并肩挽袖而入。
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侍卫在侧,童子献茶。
稍顷,官话聊尽,谢安屏退陪同官吏,刘懿也吩咐王大力、李二牛等人带兵休整,诺大的会客厅,仅有刘、谢两人。
刘懿借着用茶之机,环顾四周,只见整个会客厅顶大而平缓,墙面用白灰涂刷,脚下由黑红两色漆地,堂前开敞,给人心神通透之感,厅内放置几案,再无他物,由物及人,看来谢安也是个简单朴实之人。
定睛再看,有一案边堆满了黄色卷宗,可见,谢安经常在此驻留,一边办公,一面会客。
刘懿放下茶碗,恭敬称赞,“谢氏一族家风敦厚,谢郡守出此高门阔阀,定是个见识辽远、学识渊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