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段梵境的脸,更加阴郁了。
刘权生一声长叹,“不过,段校尉英明,一点就懂,方才所断竟与我不谋而合。试想,华兴武备将军邓延手下那三万老弱残兵,哪里顶得住破釜沉舟的数十万叛军啊?真到了那一天,还得勇武善战的段校尉出马,力挽狂澜呐!”
段梵境挺直腰板,肃然道,“有朝一日,国难当头,段某不敢惜身,必以死报国!”
刘权生轻按段梵境的肩膀,慨然道,“锦绣江山,有此热血男儿,何愁汉室不兴!”
段梵境恍然大悟,立即拱手相谢,“多谢大人提点,久久未能领会陛下派我来此之深意,此乃晚辈之过,晚辈立即调整布防,修沟筑坝,令士兵严加防范,一日不敢懈怠。”
刘权生双手下垂,嘿嘿一笑,“那也不必,平松忽紧,如此反而令人生疑!”
这回,段梵境又迷糊了,疑惑问道,“大先生,那,那叫晚辈如何做才好?”
刘权生自斟茶水,说道,“若有反叛之人,怕早已探得此处虚实,若贸然布防,打草惊蛇,事情便更加难以捉摸了!”
段梵境此刻对眼前这位大先生,已经心悦诚服,于是虚心求教,道,“请大先生指点一二!晚辈洗耳恭听。”
“兵法有云:将多兵众,不可以敌,使其自累,以杀其势。”
刘权生就兵论兵,以兵之道还育其身,道,“叛兵若少,咱们顺其自然即可,我方甚至可以主动出击,歼灭其于萌芽之中;叛兵若与三千玄甲相当,以玄甲军拔地为城的本事,固守一方自然也不成问题;可叛兵若多,岂是临时的一二道防线可以阻挡的?到时候,就要另寻他法?”
段梵境立刻追问,“请大先生直言不讳。”
段梵境这位少年校尉,已经完完全全地陷入到刘权生有心擘画的大网中,无法自拔。
想来人生,不也如此?
小时候,父母替你憧憬美好未来,你按照父母的意愿,努力奋斗;
中年时,老板替你勾画职业生涯,你为了囊肿的碎银,不敢懈怠;
老年时,子女替你安排老年生活,你为了后辈的未来,仍旧坚持。
最想要什么?什么才是真正的你?世上少有人知!
待到真我时,恐是入土日了!
书归正传,刘权生浓眉挑动,为段梵境出谋划策,道,“倒不如养精蓄锐、牟足精神,待叛军来到之时,与邓延将军的兵马尽数退入凌源城中,以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