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早已没有了鱼死网破的决绝,开始准备为自己谋算退路。
孙英、储河被郡兵收监后,胤宁定了定神,在刘权生的示意下,继续说道,“后来,我四人随刘布潜回凌源城,受其指使下,在‘自留地’受雇于皇甫录,目的便是打探消息,伺机铲除刘权生及诸小。”
真相在一点点浮出水面,所有人的愤怒,也在一点点攀升。
胤宁看向刘权生,刘权生温和依旧,胤宁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张口说道,“在曲州首府太昊城,小人时常南望家山,不胜悲念。小人在外,可谓满衣血泪与尘埃,乱后还乡,家无亲人,心亦可哀,归来后,又见兄弟们安居乐业,而我却仍然东躲西藏,小人心中渐生辞隐之心。”
胤宁坚毅的眼神中忽有一丝惧怕,“可是,小人深知,若就此罢手离去,刘布定会杀我后快,遂同大先生秘联,破坏刘布阴谋的同时,以求生计。”
胤宁看向刘布,吐了一口唾沫,“大先生虚怀纳士,着我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只诛首恶,避免牺牲。”
“哎!本来十三名兄弟可以幸免于难的。哪知奸贼窃命,诡计多端,谁成想,除我四人之外,刘布竟还有其他手下。”胤宁咬牙切齿,指着刘布,对众人道,“他派遣其余下属,杀害袍泽一十三人,以图嫁祸大先生。另派我等连夜寻觅刘氏家兵,于今日前来凌源城闹事问罪。”
事情到此,已经再明了不过。
一个在刘权生面前显得半生不熟的原刘家二公子,定了一条半生不熟的计策,指派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做了一些半生不熟的事,谋害了十三条性命,不,加上刘布,应该是十四条。
曹治声色俱厉,“刘布,你的其余属下呢?速速招来!”
刘布仍负隅顽抗,“哼!老子只身来、只身走,哪有什么其余人!”
“刘布,你可千万别做多想。只要你一死,你的那些走狗,也就卷铺盖回太昊城了!”刘权生适时的激了一下刘布,笑道,“一颗弃子,想换来,又能换来多少人的怜悯呢?”
事巧方成书,刘布进退狼狈,就在应知即将为此事定论的须臾之间,场中忽然大震,城外战马嘶鸣之声不绝于耳,一股千军奔腾的轻微灰尘,越过望南居的墙门,飘进了众人的鼻孔之中。诸人将视野投向城外,纷纷议论。
刘布方脸一歪、尖鼻一怂,声嘶力竭,“父老乡亲们呐!看看!你们看看!为了根除刘氏家兵,刘权生这逆子,居然从外调兵。兄弟们,你们不听我言,终至灾祸啊!此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