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孑的心思,被刘懿一眼洞穿了。
常年在酒楼经历形形**的人,让刘懿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心理素质,他心中虽然愤愤不平,嘴上却说,“夏校尉年轻老成,功夫一流,有此雄将天兵镇守神山,实乃大汉百姓之福!”
此话说的夏孑心中美滋滋的,他打了个哈哈,笑道,“哈哈!要不,刘平田来我白貉军营一坐?简单饭食,小叙情怀,养精蓄锐之后,我差人将刘平田向神山引上一引,如何啊?”
刘懿判定夏孑是友非敌,遂爽快答应,“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刘懿呼唤人马,遂夏孑而走。
路上,刘懿与夏孑并肩而行,少年心中有结,犹豫一番,问道,“夏校尉,我有一事,不知当讲否?”
夏孑回道,“刘平田心有疑惑,但说无妨,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懿眯眼笑问道,“我大军行进,自有暗哨跟随,按理来说,如遇风吹草动,我军必会知晓,可是,白貉营将士们居然可以躲避全部暗哨,成功设伏,敢问将军,这是为何啊?”
刘懿问完,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晚辈仅是对此感到好奇,并无他意。如此事涉及军机秘要,将军可以不必回答,晚辈绝不强人所难!”
夏孑哈哈大笑,“不为难,不为难,本校尉乐于回答。”
只见夏孑挥舞手中马鞭,遥指山上积雪,“一人、一事、一时、一物,虽尽在无形之中,却各有不同之处。天下间,得受天子赐号的军队虽然不少,但却各有千秋,这些赐号的军队里,有的擅长野战,有的擅长夜战,有的擅长防守,有的擅长偷袭,还有的擅长水战。”
说到此处,夏孑眯眼道,“而我白貉营,独擅雪战!”
刘懿提眉顺目,“哦?”
夏孑直言道,“我白貉营常年驻守在太白山中,早将此地视为家园。太白山常年积雪,无比寒冷。所以,从白貉营建立之初,我们便在雪下建造暗堡,修筑隧道,囤积粮草,制造兵器,饲养马匹。自四十七年前秦汉大战,大汉夺得薄州土地后,我白貉营在此驻扎的四十多年里,挖通了大半个太白山!”
说完这些,夏孑脸上浮现出傲然之色,他为他的白貉营,为白貉营花费数代打造的地下王国而骄傲。
刘懿则遥望峰峦叠张的太白山脉,惊讶不已。
夏孑继续说道,“雪下地道相连,自可隐匿形迹。当我的哨兵在地下听得风吹草动后,立即将消息传回军营,我数千将士沿暗道而走,瞬息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