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到锦衣公子身前,一手托碗自饮而尽,豪爽地道,“既然引我相会于此,何须我再多说呢?”
锦衣公子接过酒碗,“要不,咱坐下慢慢喝?”
‘喝’字刚落,苻文迅疾如兔,左手抓过孙秀成的前襟,右手用力一推酒碗,一声坏笑,“进去吧你!”
整整一大碗酒,被灌入了孙秀成口中,一滴都没有浪费。
在苻文给孙秀成‘喂酒’的过程中,孙秀成旁边侍立的两人,急忙上前制止,景月见左掐右夹,那二人好似小鸡雏一般,被景月见轻而易举地乖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苻文眼看孙秀成喝光了所有的酒,爽朗一笑,“哈哈!喝了这碗同心酒,我与孙郡守可就是朋友啦!无话不谈的朋友!”
对于苻文的强买强卖,孙秀成也没有恼火,反而献媚地说,“能与权势富贵之人做朋友,饱受富贵福泽,是我分内之事。”
苻文借坡下驴,脸上堆满了坏笑,“那,这顿饭,你请!”
孙秀成乐得演戏,笑道,“哈哈!荣幸之至。”
两人各怀鬼胎,哈哈大笑。
苻文和景月见挤眉弄眼了一番,随后将孙秀成所带的两名仆人赶走,与孙秀成坐在一桌边吃边聊了起来。
孙秀成自酌自饮,敞开天窗说亮话,“公子,你怎知我是孙秀成!”
苻文大口吃肉,含糊不清地说,“老板娘叫你孙郡守,放眼整个北境,姓孙的郡守,怕是只有你孙秀成一个了吧!”
孙秀成故作不悦,对老板娘嚷道,“老板娘,既然你的舌头这么不听话,那就把你的舌头切下来给本郡守下酒吧!”
“好!今夜烛火无眠,奴家以被裹身,莫说舌头,连奴家这个人、这颗心,都给了孙大人。”
老板娘并不害怕,反而**起孙秀成来,可见,孙秀成在‘和城’百姓眼中,并非恶类。
苻文可懒得听两人的荤段子,吃饱喝足后,小酌了一口酒,眯眼道,“孙郡守,您本就打算与我再此相见,又何必逢场作戏呢?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如何知晓我等行踪的?”
“看!看看!若说这天资,还得是帝王家的子孙,个个都聪慧敏锐,一下子便看透了我这点小把戏。来,敬公子一碗。”孙秀成举碗喝酒,还是老规矩,洒了七分,喝了三分。
苻文少年老成,他见孙秀成顾左右而言他,便也不再追问,遂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双方已经探明底细,孙秀成讲话也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