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就是那只随时都可以被他吃掉的老鼠。一点一点削弱我们,消耗我们,玩弄我们,最后,让我们在绝望中死去,这是他给我和我父亲最好的报复。”
“直娘贼!一个认贼作父的两姓家奴,真把自己当一号子人物了?”王大力忍不住骂起了娘,“善必寿老,恶必早亡。这种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老子给他劈四瓣!呸!”
毫无营养的话,此刻却如此提振士气,众人听到,不禁精神振奋。
刘懿尽量让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嘿嘿一笑,道,“刚刚,杨柳飞鸽传信,在通往赤松郡郡守府扶余城的路上,江瑞生共设关卡十道,除去昨日与今日所除之敌,应还有八道关卡,若以两次攻伐我军将士伤亡所计,能活着到达扶余城下的,或许只有寥寥几人。”
场面安静了几分,春夜凉风拂过,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氛围,迅速弥漫在军营之中。不过,军士们并没有窃窃私语,几乎人人低头,只顾大口吞咽饭食,好似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餐一般。
李二牛放下碗筷,开口问道,“大哥,要不,咱回去搬兵?”
刘懿没有犹豫,张口否决了这个办法,“找谁搬?应大人还是杨老镖主?又或是邓将军?往返近两个月的路程,待援兵赶到,黄花菜都凉透了!况且,倘若大规模调集兵马,事态加剧扩大,最后恐怕会引发大规模战争啊。”
乔妙卿铿锵道,“他要战,我便战,还怕他不成?天下是天子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又不是他江锋一人所有。”
应成豪情万丈,“父亲说过,五郡平田只是,平五郡之田后,便要平曲州之田,继而平天下之田。既然早晚都要碰一碰,倒不如趁早的好,是输是赢、是生是死,也好有个定论。”
众人眼里,燃烧起战争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