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尤跪地叩首,“全赖陛下与先皇恩宠,我柯氏一族方得以在嗔州休养繁衍,枝繁叶茂。”
“于国有功、于民有利之人,我等自当以国事待之。”父皇打起了感情牌,温柔道,“今,柯氏后人行大义之举,反要登门道歉,实在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子无方,柯卿今日有何请,但说无妨。只要不违背家国大义,朕能准尽准!”
柯尤伏地磕头,“别无所求,惟愿陛下秉公处事。”
“好!柯卿回去吧,朕累了!”父王回到主位,“今晚之后,长安城里,将不再有谢安这个人!”
柯尤执大礼,恭谨身退。
而我听完父亲的话,如置身冰窟。
柯尤走后,小小的宣誓殿,鸦雀无声。
父皇轻**脑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别无所求?呵呵!这小子,在嗔州世族里,给自己求了个‘敢触龙颜’的豪烈名声啊!若我所料不错,柯氏一族下任族长,应是柯尤的了。”父王抬头望着门外,“若仅仅只是这样,那倒简单了!就怕这张网,越张越大啊!”
事已至此,我害怕大师傅受阻,不管不顾地离身,跪在殿中,道,“父皇,柯尤所言,句句违心。郑三和冯春亦没有口吐真言。请您明察,还我大师傅公道。”
面对我的求情,父皇不予理会,他神色恍然,幽幽地道,“谢安、冉闵,你们和柯尤的相遇,怕是柯尤早已谋划周全,郑三和冯春,怕也早做好了为柯尤而死的准备。”
大师傅和三师傅同时面露愧色,拱手道,“臣有罪!”
父皇眼中多了一丝戾气,拄着下巴,问道,“你们可知道,柯尤为何要没事儿找事儿,触太子的龙须啊?”
大师傅一言不发,三师傅也是反应机敏之人,立即上前道,“原因正如陛下方才所说。柯氏族长柯敞已到垂垂暮年,可柯敞却迟迟没有敲定下一任柯氏族长,柯敞的几个儿子蠢蠢欲动,纷纷各显神通。”
说到这里,三师傅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父皇。
父皇轻轻点头,“继续说。”
三师傅微微松气,继续道,“柯尤久驻京畿,远离柯氏老巢,消息闭塞,难以斡旋,柯家的这场夺位之争,柯尤最没有胜算。但柯尤总不甘心,所以才有昨日之举,柯尤挑衅皇权是次,其真正目的,是依靠此事在家族中树立威信,给他父亲柯敞和柯氏族老们留下一个胆识过人的印象,继而获取大量支持。”
三师傅言尽于此,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