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钟鼓,初静长夜,耿耿星河,欲待曙天。
北城的望南楼,刘懿在老辣的塞北黎的‘威逼利诱’之下,终是跃跃欲试,入了斥虎帮。楼中,有幸继承师名的刘懿,正与塞北黎聊得正欢。
望南楼的另一间屋子内,夏晴拄着胳膊,伏在案上,听着楼上两人的欢声笑语,愁眉苦脸,良久,他叹息一声,转身回榻上。
哎!一座望南楼,终是没能留住这小子,看来,有些人的命运,是天生注定的,刘懿这孩子,注定无法平淡一生啊。
随着楼上的笑声渐渐减小,夏晴的榻上,缓缓响起了巨大的呼噜声。
南北同月,南城的郡守府内宅,也是一片欢腾,化名刘立、吕铁的师徒二人,正是当今天子刘彦及丞相吕铮,两人乔装打扮,一路向东巡游,并将最后的目的地,定在了凌源这座小城。
此刻,这对儿天下间最有权威的师徒,正与应知、刘权生二人坐而对饮,座是平坐,便于隐藏身份,饮是清茶,并无饮酒之意。
看来,今夜四人有要事相谈,需要极度的清醒。
算上应成,屋内一共五人,坐上坐四人,情态各异。
刘彦神采奕奕,吕铮悠然自得,应知略显拘谨,刘权生处之泰然,四人虽神态不同,但眼中却只透出了一个词儿,高兴。
旧君旧臣,多年前因事而遇,一别十几年,终因事成而再遇,怎能不喜?
而恭立一旁的应成,则与刚刚的刘懿一样,吓尿了,只不过,刘懿只是尿了一点儿,而应成,是一直尿!
屋中出现了短暂的静谧,半盏茶后,屋外几个人影飘忽而至,怭怭叩门而不入,闷声道,“圣人,查遍郡府,并无异常,我等暂退。”
刘彦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长水校尉辛苦啦,早些休息吧!”
门外的长水校尉来去如电,只听门外传来几声沙沙响动,便又复寂静。
三个呼吸后,刘权生与应知二人一同起身,快步行至刘彦席前,齐齐叩拜,异口同声,“臣,刘权生、应知,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两人皆是激动不已,刘权生心潮澎湃,应知更是涕泪纵横,余光看到应成呆呆地傻站在那,应知三角眼一瞪,匆忙起身,三步并两步,将应成拽到了刘彦席前,按下了应成的脑袋。
应知刚要开口,已是激动得不能自已的刘彦立马起身,将两人虚托了起来,他左看看、右看看,明眸微红,请不能自控,“呼号北风吹凌河,一夜诸君白发多!两位爱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