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瑞生已经前往太昊城禀明原委,师弟稍安勿躁,江州牧的特使,今日就会赶来,届时,是对是错,必有公论。师弟,切勿酿成大祸,若酿成大错,日后江州牧怪罪下来,师弟岂不遭殃?”
刘兴这番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的的确确派出了刘瑞生前往太昊城求援,假的是,从太昊城和凌源城的距离来看,刘瑞生今天绝对不可能回来,刘兴刚刚说这番话,无非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罢了。
应知淡淡看着刘兴,面无表情,“师兄,你我在年轻时,都曾饱读诗书,也算是多才多智之士,你在这个当口搞这种拖延时间的伎俩,不觉得是在羞辱你我的智商么?”
刘兴哈哈大笑,对应知说道,“师弟啊!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天下,天子是强龙,在曲州,江州牧就是地头蛇。随着我等世族崛起,泱泱天下早已分崩离析,天子这条搁浅的龙,能不能压住曲州牧这条巨蟒,还未可知,应师弟,你确定要在天子这棵大树下,呆到死?”
应知一身正气,不屑说道,“我所追随的,是国之大者,是天下大义,是民心所向,岂是你这种狭隘暴虐之人能够了解的?”
“狭隘暴虐?呵。”老刘兴负手垂头而立,颇有一种俯瞰苍生之感,他冷笑道,“天下人潮汹涌,十有八九是利来利往之人,师弟追求大义,师兄甚是钦佩,只不过,这种人,终是难得善终啊!”
这回,应知连话都懒得回,他站在远处,冷冷地注视着刘家最后的据点。
见交谈无望,刘兴心知拖延无用,也开始静默不语,暗子思索对策。
短暂的对峙,郡兵中忽然人头骚动,不甘寂寞的王大力手持梨花开山斧,坦胸赤臂,挤过人群,‘啊呀呀’怒喝一声,肌肉瞬间隆起,好似一座小山,他蛮牛一般向池边奔杀而去,郡兵紧紧跟随,气势凛凛。
刘兴见状,心中莫名生出三分恼怒!
这么些年,虽然自己因病因资无法成为天下大才,却也雄霸一方,呼风唤雨,从没有像昨天和今天一般窝囊。自己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付尽心血的八百家兵竟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为何那些拿了好处的乡绅地主会临阵倒戈相向?为何苦心经营的家业会在一瞬间被瓜分殆尽?为何那群蝼蚁般的老百姓会胆敢冒犯刘氏威严?
他自信他那儿子刘权生不可能算计的如此细微,那这因果,刘兴便只能归结于天命了!
想到这儿,刘兴心中生出豪情万丈:老夫生平无喜,唯好逆天改命!
随后,刘兴双脚微微横跨,双手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