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紧随离席,栽了个跟头,索性就地向刘彦跪叩。
“滚滚滚!”刘彦哈哈一笑,将果核扔向冉闵。
刘彦这一举动不言而喻,冉闵已经不在人选之列了。
冉闵嘿嘿一笑,连滚带爬地回到席间,他知道,他与这次的差事,无缘喽。
“陛下,财决司审计丞孟安监,性贪而情薄、胆小而好利,他或可去!”桓温离席拱手,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臣,附议!外,臣请领胡骑卫军士五百随行,以护卫之名,把握权衡、相机行事、决断生死。”陆凌原地叩首,眉宇中杀气点点。
桓温擅阴谋,陆凌擅权谋,两人同时提出派遣一名贪滥无餍的官员前去行使协调修建水渠诸事,正是想借用孟安监的贪心,为世族们承揽工程牟利打开一个缺口,继而引得世族们竞相上钩,达到根除沿途豪阀的目的。
刘彦对这条计谋十分满意,他看着阶下拱手的桓温和陆凌,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四人表情。
但见谢安眼神冰冷地看着桓温和陆凌,冉闵一脸敬佩地看着陆凌,桓、陆二人低眉垂手,不见任何动静,四个人的性格特点,在这一刻被刘彦一览无余。
刘彦揉了揉额头,略作思考,心中有了决断,他轻声道,“便依陆中郎所言,即日起,光禄勋帐下羽林中郎将陆凌,秩俸由八百石升至一千石,全权负责虹渠经费调度分拨之事,待相关事宜安置妥当后,即刻赶赴各郡;谢安,除太子侧师外,你翌日去找吕相领个丞相征事的差事,逐渐接触政务。还有,陆凌,你记着,此次出行,你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出现纰漏,唯独这凌源城不行。”
陆凌听的云里雾里,他稍作思考,自以为是陛下当年宠臣刘权生正在华兴郡隐居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把这句话当成一回事,奋然领命,
谢安欲言又止,他想谏言阻止此举,但君命一出有如覆水难收,他心中纵有千般不忿亦无可奈何,只能拱手领命。
“哈哈哈!散了吧!朕有些倦了,不像你们,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年纪,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真好!”
说完,刘彦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四人行礼告退。
出得门外,谢安立刻怒气上涌,脱口大骂,“陆二蛋、桓老幺,你俩出的什么**馊主意,若这修渠一事耽搁了百姓福祉,我把你们俩牙给掰断了。”
从来忧国之士,皆为千古伤心之人。谢安正是如此。
他的眼里,从容不得一点沙子,这也为他日后的艰难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