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连最起码的判断力都没有。”
高力士知道李隆基的偏执,虽然不像他得病时那般昏庸固执,但也和开元年间那个从谏如流、锐气勃勃的年轻皇帝完全不是一个人了,想劝服他,实在是难上加难,但高力士还是想尝试一下。
“可是上皇,他毕竟是你的孙子,他的皇位上,就是大唐江山的延续,可如果被安禄山之流窃取了江山,那就将是我大唐的不幸,上皇,我们不能内斗以利外贼啊!”
“你想多了,安禄山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必把他放在心上,要担心也是那逆孙去考虑,我就是一句话,那逆孙不下台,我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高力士见李隆基执迷不悟,只得叹息一声道:“上皇出去走走吧!久在房内对身体不好,老奴陪上皇去后花园逛一逛。”
“也好!我也想晒晒太阳,你陪我去吧!”
他们话音刚落,便听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呐喊,李隆基眉头一皱,对身旁的宦官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宦官奔了出去,片刻便回来急道:“上皇,是圣上来了,就在殿外,他要求见上皇。”
“他来做什么?不见!”
李隆基顿时恼怒起来,对左右喝道:“去!把他给给我赶走,我没有这种孙子。”
高力士连忙劝道:“上皇,见一见吧!他这个时候来,必然有大事,不如听一听他要说什么,然后上皇再做决定。”
李隆基连声冷笑:“哼!他派兵来围困于我,已经不念祖孙之情,我为什么要让步,我宁可死在兴庆宫,也不会再见他,叫他滚!”
“上皇息怒,说不定他是来让步的,上皇先听听他怎么说,再撵他走不迟。”
李隆基脸色稍霁,便对高力士道:“那你去听听他怎么说吧!我是不会再见他,你告诉他,我羞于见他这种欺凌宗族之人。”
“好吧!老奴先去看一看。”
高力士无奈,只得快步向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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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兴庆殿前的广场上,李豫跪在台阶前,腰挺得笔直,一遍又一遍地高声道:“请皇祖父见孙儿,有大事相商!”
旁边几名宦官惊惶不已,几次要来扶他,却被他推开,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说服皇祖父,停止内斗,一致对外,如果皇祖父能推出一个他也能接受的新皇,那这个皇位他可以让出,为了大唐社稷长治永安,为了彻底解决造成大唐动乱不止的土地兼并问题,他宁可放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