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情没有到最坏的程度,都有挽救的余地,最好的办法就是战争,只要战事不息,李隆基就无法换将。
想到这,李庆安便指了指桌上还没有干透的水迹,对边令诚笑道:“监军不用担心,此人是一个有弱点的人,我能控制住他,关键是监军自己,不要被调回朝中,那样会影响到监军的切身利益。”
李庆安最后一句话重重地打在边令诚的心中,他的数以十万贯的家财就仿佛一个巨大的铁球拴住了他的脚,让他怎么回朝?
边令诚俨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彻底萎了下来,半晌他才有气无力道:“大将军就不用担心了,咱家已经上了你的船,想下去也难了。”
李庆安笑了,笑得有些暧昧,有些不怀好意,他轻轻拍了拍边令诚的手道:“监军也不要担心,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焉能不管你,等时机成熟,我会派兵将你的家产送回中原,也不要回宫了,监军就在家安享晚年吧!”
庆王李琮是三天前刚刚抵达安西,他临时担任了送藩使,送大食亲王特使曼苏尔回国,曼苏尔因为要和李庆安商量具体遣返战俘的细节问题,所以在龟兹等候李庆安,李琮也不耐长途跋涉,有些病倒了,来到了他的上任地,
他不想再向前走了,他觉得自己不适应安西的水土,听说再向前走,要越过空气稀薄的凌山和千里戈壁,这使得李琮望而生畏,于是,小病就成了大病,他派人去告诉曼苏尔,他病势沉重,恐怕无法再陪他西去,只能送到此地了。
李庆安给李琮安排的官邸是龟兹的旧王宫,虽然很气派宽敞,符合李琮尊贵的身份,但这座王宫已经有四十年没有住人了,墙面斑驳,房顶陈旧,尽管李庆安已经派兵打扫过了王宫,但去除不掉宫中的阴戾之气,阴冷之气浸透了每一块砖石,每一寸墙面都透出一种森森寒意,巨大的宫殿只有三十几人居住,显得空空荡荡,一连两个晚上,包括李琮在内的所有随从都没有睡好,昨天半夜,他的一个侍妾突然凄厉尖叫,说是房间内有鬼,吓得所有的女人都跑到李琮的房内,众人瑟瑟聚在一起,一夜无眠。
李琮原本只是找生病的借口,不愿陪曼苏尔西去,不料一连两个晚上都没睡好,李琮的病势真有点加重了。
“这个该死的房子,是人住的吗?啊嚏!”
李琮坐在床榻上,用厚厚的被子将浑身裹紧,一连几个喷嚏,他满脸是鼻涕眼泪,一边诅咒房子,一边暗恨父皇把自己派到安西来。
刚开始李琮以为只有自己一人坐镇地方,他心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