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看向万历。
万历其实也有些懵,但他还是笑道:“老师叫你去玩,那你就去玩吧。”
“是。”
朱常洵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老师可真是太好了,早知是这样,我早就该来了。在一个宦官的保护下,就屁颠屁颠地就跑了出去。
他这一走,郭淡赶忙站起,皇帝在这里,他可不敢一直霸占C位。
万历倒是没有在乎这一点,而向郭淡问道:“你这教育方法还真不一样啊!”
郭淡嘿嘿笑道:“卑职就是这么过来的,故此就会这一招。”
万历又问道:“那你倒是与朕说说,这其中有何奥妙?”
郭淡道:“卑职认为小孩就是一个要犯错的年纪,如果一开始就用绳子束缚住他,他确实是不会犯错,但他永远也不会知错,因为老师光凭嘴说,小孩其实是难以理解的,如果等到长大再犯错,代价可能更大。
这就好比小孩摔倒,不会有什么事,而且会记住下回别在这里摔倒,但是老人摔倒可能就得躺上几个月,故此要发挥小孩活泼的天性,如此他才会犯错,在犯错之后,再跟他讲讲错在哪里,他才会知错。”
他没有当过老师,他只能拿自己的经历来教,他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但教育这种事得因人而异,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的,故而说完,他有偷偷瞄了眼万历,只见万历沉思不语。
王子得教育,应该与普通人不同,可我又不是王子出身,我不会教呀!郭淡心里有些打鼓,小声道:“陛下,卑职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
万历微微一怔,笑道:“恰恰相反,朕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你继续说,朕听着的。”
他方才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张居正,也想起了自己,他就是从小就被管住的那个小孩,从站到坐,张居正都是一板一眼得教,可结果是什么呢,就是张居正死后,他全部都给干了一遍。
别说就祭祀,就连冠冕他都不戴了。
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但唯独一点,他没有丢,那就是帝王之术,故此在张居正死后,他就拿张居正来立威。
可惜然并卵。
言官集团比他想象中要强大得多,自张居正死后,就全冲着他来了。
这些天煞的。
郭淡稍稍松了口气,又继续言道:“保持孩子的天性,还能够令他思维变得更加灵活,以及让他擅于与人交流,这两点在商业中是非常重要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