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臣无关啊。”张鲸神情激动嚷嚷道。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那是因为他理直气壮,这事他确实就没有参与,他一直都在看戏。
“卿对朕的忠心,朕从未怀疑过。”万历话锋一转,又道:“可若你们厂卫对任何事都一无所知,那朕还要厂卫作甚。”
张鲸双目一睁,后背已然湿透,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就要大祸临头。
他猜得没错,万历马上揭晓答案:“卿年纪也不小了,可能有些力不从心,是时候该回去享享清福了。”
语气没有夹带半点感情。
这只言片语,就给张鲸的**生涯画上一个句话。
张鲸眼中充满着不甘,但是万历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已经告诉他,这事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故他行得大礼,叩谢圣恩,然后便退了出去。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以前干了那么多龌蹉事,都没有被炒鱿鱼,这回却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干,而被炒鱿鱼。
觉得非常窝囊,他宁可失败被贬,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但要是说成是无妄之灾,那其实也不是。
因为他其实知道这事跟谁有关,但可惜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告知万历,而是在旁看热闹,现在要再说出来,那可就不是享清福,而是下地狱。
你早知道,竟然不告诉朕。
万历真的会把他那两个蛋再装回去,然后再切一次。
不过张鲸万万没有想到是,其实万历当初并未考虑到这些,是申时行提醒了万历。
可话说回来,他不可能想得到,申时行会在这种敏感得时刻,在背后突然捅他一刀。
真是咬人的狗儿不露齿啊!
其实申时行早就想铲除张鲸,因为申时行知道,这些年来,内阁与言官的斗争,少不了他们东厂影子,张鲸的平衡策略,令申时行是受尽牵制,申时行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恨得要命。
申时行也是真的认为,此事跟张鲸也脱不了干系。
这内阁刚要起势,又被他一巴掌给拍了下去,跟以往没有任何区别,申时行才会冒险,暗示万历是身处在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下。
这确实吓到了万历。
张鲸走后,董平立刻来到屋内。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
万历道:“你立刻传朕旨意,召南京守备田义回京接任东厂都督一职。”
董平直接抱拳道:“微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