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郭淡刚刚出得皇城,便听得一人喝道,还将他吓了一跳,偏头看去,只见王锡爵怒视着他。
在里面就叫人家郭顾问,在外面就叫人家臭小子,可真是伪君子一枚。郭淡暗自嘀咕一番,上前行得一礼,“在下见过王大学士。”
王锡爵怒斥道:“早知你在打这主意,当初老夫就是丢掉这顶乌纱帽,也不会帮你。”
郭淡被训得一脸懵逼,道:“大人,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王锡爵道:“你可别说潞王府的事,与你毫无干系?”
郭淡嘿嘿一笑道:“这当然与我有关系,虽然这乃利国利民之事,但是大人莫要夸我,我会骄傲的。”
“夸你?”
王锡爵吹胡子瞪眼道:“老夫愚笨,可真不知道这哪里利国利民,你倒是说个明白。”
郭淡道:“我知道大人肯定是因为税入一事在生气.....。”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王锡爵哼道。
郭淡笑道:“但是大人可有想过,如今我大明过于依赖江南、湖广等地得税入,而北方经济是远不如南方,遥想春秋之时,齐国是何等富足,可如今再看山东,可真是令今人深感惭愧啊!”
王锡爵微微皱了下眉头。
郭淡继续道:“其实大人只需去天津卫走一遭便知,潞王府为当地百姓创造多少生计,那山东也是深受其益,虽然货物没有交税,但能够带动这北方经济,倘若我是户部尚书,别说交税,我都甚至都愿意倒贴,毕竟京师在北边,我们主要得敌人也在北边,这不是利国利民又是什么?”
王锡爵面色缓和几分,道:“你说得虽有道理,但并非是你不交税的理由。”
郭淡笑道:“如果交税得话,谁还会愿意选择天津卫,不都上月港去了。大人何不仔细想想,如果我真的只是为了贪钱,为什么将港口开在天津卫,我不如直接开在泉州,那样我能够赚得更多,天津卫每年都还得冻港两三月,维护成本也非常高。”
王锡爵想想也是,当时万历选泉州或者南方某个州府,大臣们也都不会说什么,南方州府得港口,显然比天津卫要好。
他哪里知道,郭淡选天津卫,主要是因为离卫辉府近,从南至北一条线打通,甚至可以说,唯有天津有一个港口,那卫辉府才算是真正生产中心。
王锡爵又道:“但是你作为大明财政顾问,也理应为国家财政着想,户部之所以这么紧张,那是因为市舶司得税入对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