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一诺学府许多学员希望能够退学费。”
“退...退学费,这怎么可能?”
郭淡惊愕道。
徐渭指着李贽道:“你问他吧。”
郭淡又看向李贽。
李贽没好气道:“可没有他说得那般严重,不过确实有些学员感到失望。”
徐姑姑诧异道:“居士在江南讲课的时候,可是非常受人欢迎得。”
徐渭呵呵笑道:“他就会吹牛,糊弄那些**愚妇还是可以的,但是进士学院的学员可是不吃他那一套的。”
说着,他又向郭淡道:“郭淡,看来还得你来做出表率啊!”
“我?”
郭淡指着自己,“我怎么做出表率?”
“不要脸。”徐渭道。
“不...!”
郭淡郁闷地看着徐渭,“老先生此话怎讲?”
徐渭道:“进士学院可是教人手段的,课本上也是这么写得,可是那些老师却是张口仁义,闭口礼乐,常常被学生问得是哑口无言,羞于启齿,令人啼笑皆非,可真是闹出不少笑话。”
郭淡更郁闷了,“既然老先生已经知道原因所在,为何不去敦促他们?”
徐渭理直气壮道:“岂有此理,难道老夫就不要颜面吗?”
“......?”
郭淡没好气道:“老先生得意思是,我就可以不要?”
徐渭道:“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要钱不要脸吗?”
“我.....!”
“不过你的要钱不要脸,不同于常人,人家要钱不要脸,被人视作无耻、卑鄙,但是你的话,却能令人心服口服,这是老夫最佩服你的一点。”
“过奖,过奖。”
郭淡呵呵两声,道:“老先生的这一席话,令我非常后悔小时候没有认真读书,以至于骂人都要夹带脏字。”
李时珍抚须哈哈一笑,道:“你莫要跟这疯子一般见识,事实并非他说得那般,只不过那些老师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但是有许多问题都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的,导致他们常常有些羞于启齿。再加上其它学府可都盯着一诺学府的,也常常议论一诺学府的课堂,这更是令他们畏首畏尾,有些不知所措。”
郭淡道:“如果我减免他们的酬劳,他们会不会跟我撒泼骂娘?”
李贽忙道:“不会,不会,我们确实令院长失望了,这酬劳我们都不好意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