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童笠已经下令,遣派他刚刚召来的所有锦衣卫前往海外。
此乃一道密令,可就在一个时辰后,东厂便知晓了。
在这京师之地,想要瞒过东厂,确实不太可能。
“海外?”
张鲸眨了眨眼,又向来通传的太监问道:“全部都派去海外?”
“是的。”
那太监道:“而且那童笠还暗示那些人,这海外地区可是不受咱们东厂控制的。”
张鲸笑道:“就海外那凶险之地,他们若愿意去,就让他们去吧。”
那太监道:“督公,咱们的人可是不愿意去那边。”
张鲸皱了下眉头,突然吸得一口气道:“你说他们这里面会不会藏着猫腻,是故意吓唬人的,其目的就是防着咱们。”
那太监点点头道:“奴婢看,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得让我想想。”
张鲸思索半响,道:“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去着,等到海边之后,如果真得让他们都出海,就再让他们回来,不过他们要盯着,其他人是不是都出了海,到时我会升他们的官。”
“奴婢遵命。”
......
在城东的一间小宅院内。
只见徐姑姑坐在床边,正在为床上的一名年纪与她相当的**诊脉。
而在床位还站着一个三十岁出头,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
此人姓赵,名士祯,目前在鸿胪寺担任主簿。
过得一会儿,徐姑姑放下手来,笑道:“赵主簿且放心,尊夫人只是月事紊乱,没有什么大碍,待我开几服药给尊夫人调理一下身子,很快便能恢复过来。”
赵士祯闻言,不禁大喜,连连拱手道:“多谢居士,多谢居士。”
“不谢。”
徐姑姑微微颔首。
二人来到外屋,赵士祯问道:“不知这几服药需多少钱,我现在......!”
他手一抓钱袋,话音戈然而止。
徐姑姑瞥了眼他腰间那干瘪的钱袋,笑道:“赵主簿勿要见外,我非郎中,故而我帮人治病,是不收取钱财的。”
“这......。”
赵士祯是一脸尴尬,可依他的性格,绝不会平白受人恩惠,道:“这无功不受禄,该给的钱,还是得给,不过,如今我囊中羞涩,暂时拿不出钱来,待他日俸禄发下之后,我定登门拜访,将药钱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