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煞有其事道:“各位大人可知道,这卫辉府近半年来,最大的支出是什么吗?就是军队和纠察院支出,其原因就在于那三府的百姓老是逃往卫辉府。
我是倾其所有去拦截他们,但还是拦不住,我就纳闷了,怎么这人都往卫辉府跑。记得有一次逮着几个,我就去问问,他们又是下跪,又是哭,还抱着我大腿,说什么如果将他们遣返,他们就**,他们宁可在卫辉府坐牢,都不愿意回自己的家乡。”
一直沉默的申时行听他在那里胡扯,都有些按耐不住。
这小子真是能侃。
万历却好奇道:“这是为何?”
郭淡叹道:“还能为什么,就是在因为在家乡活不下去,才上我们卫辉府这里来。”
“竟有这等事。”
万历惊奇道。
宋景升忙道:“陛下,且莫听他胡说,他没去之前,开封府的百姓都活得好好的,偏偏他去了就出问题。”
“这确实怪我。”
郭淡直点头,道:“我不该让卫辉府的百姓过得太好,导致大家都想来。”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沦落到放弃男人的尊严,甘愿做一个上门女婿,可是世上如这般帅气的男子,能够当这上门女婿得男人又有几个。”
大臣们哪里听不出他这讽刺之意,无非就是暗讽官员无能,他以前活不下去,才只能去吃软饭,不过没有一个相信,你郭淡精得跟猴似得,会活不下去,你就是馋人家寇家闺女的身子吗?
个个都是怒容满面。
这打击面可真是太广了。
唯独姜应鳞是不以为意,笑问道:“此后你又是怎么做的?”
“什么此后?”郭淡错愕道。
姜应鳞道:“你是如何处理那些抱着你大腿哭的人?”
“我...!”
郭淡目光闪烁了几下,道:“我当时只是路过遇到,顺便问了几句,那可不归我管,具体是官兵负责,这你得问童千户去。”
他什么都不管,就是不想负责。
姜应鳞又问道:“缉拿和遣送这可以说是官兵职权,但是收税是不是你的权力?”
郭淡谨慎道:“是的。”
姜应鳞问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卫辉府有许多非法入境得外来人,你收的税,一部分是他们交的。”
根据制度而言,不仅是明朝,古代任何一个朝代,百姓要出县,都是要**手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