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主交涉,但其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大地主就缴税,是为了国家财政着想,虽然方法有所不当,但他也是被逼无奈,是那些大地主偷税漏税在先。而如今那些地主、富商主动缴税,大名府的财政危机,才得以喘息。
这对于国家而言,本是一件好事,却被人诬蔑,实在是令人寒心。
朝廷倘若责怪一个能够收上税的官员,那么必定会令其它州府的官员,畏首畏尾,这偷税漏税的人只会更多。其实官员与士绅历来就有合作,臣以为这无可厚非,倒是王士性等人得动机可疑,为什么他们要阻碍程归时向地主征税。”
“原来如此。”万历放下奏折,然后道:“卿家还请放心,朕定会查明此事,绝不会姑息养奸的。”
“陛下圣明。”
等申时行离开之后,万历手往旁一指,向李贵道:“你立刻拟旨,以诬蔑官员、造谣生事之罪,将王士性贬黜京城。”
李贵愣了下,小声提醒道:“陛下,这么做的话,事情只会越闹越大,更是难以平息。”
万历笑道:“朕可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但是这些人可从未体谅过朕的一番苦心,这朝中要是太平静了,他们就连一个商人也都不放过,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安生过。”
李贵立刻明白过来,赶紧拟旨。
这道旨意下去,可真是捅了马蜂窝,百官立刻为王士性上奏,要求万历撤回成命,你不能黑白不分,明明就是程归时的错,我们是一片忠心,逆臣你不管,你却惩罚忠臣,昏君不过如此。
王士性不但不生气,反而非常开心,这一下他就成名了,整个士林都为他打抱不平啊!
这就是明朝文官喜欢怼皇帝的重要原因,怼皇帝的都是忠臣,都是英雄,反之,就都是一些佞臣。
杨铭深就去找到申时行,质问道:“难道真如外界所言,申首辅与郭淡暗中勾结?”
申时行知道杨铭深是个什么人,他也不敢得去罪士林,双手一摊,苦笑道:“且不说杨学士与我申某人认识多年,就算我们素未蒙面,难道你会认为我堂堂当朝首辅,跑去与一个商人勾结?我可不缺那点钱。”
杨铭深问道:“那王御史之事,又该如何解释?”
申时行道:“杨学士为何不去问问他们?他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竟然状告程归时意图谋反,其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他们这是在针对我申某人,那我又岂能坐以待毙,这可都是他们自找得。”
杨铭深哑然无语,过得半响,他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