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法是针对道德礼法的,那晚辈斗胆问一句,在晚辈未来之前,不少百姓拿着棍棒,打家劫舍,抢夺粮食,这于礼如何?”
王煜立刻道:“这皆因修建潞王府,弄得民不聊生,否则的话,他们又岂会那般做,虽于礼不合,但也情有可原,错不在他们。”
郭淡笑着点点头,道:“晚辈当然知道是情有可原,故此晚辈也从未责罚过任何一个人,但这也说明一点,这粮食是礼法的基础,一旦民不聊生,必定伴随着礼乐崩溃,不知王老是否认同。”
王煜稍稍点头,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郭淡道:“而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卫辉府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此乃礼法之基础,也是宗法之基础,更是律法之基础,我说得尊法,自然也包括维护宗法。”
王煜不禁微微皱眉。
这个逻辑非常说得通,让人无法反驳。
郭淡又继续说道:“再说回这事,此事皆因大树村有两个妇人来纺织作坊做事,但是根据大树村的宗法,女人必须在家相夫教子,连田不准下,更何况出门务工。
可是这两个妇人,一个丈夫去世了,一个丈夫久病在床,她们若不出门务工,只怕一家老小都会活活饿死,根据王老先前所言,此举虽于礼不合,但也情有可原,不是吗?”
王煜点点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的确是情有可原。”
黄、徐二老,郁闷的看着王煜,你丫这是将我们给卖了啊!
王煜额头上微微有些渗汗,他也感受到黄、徐二老那郁闷的目光,于是又道:“但是大树村的宗法也并没有错,这妇人还是不应该抛头露面......。”
郭淡立刻打断他的话,“王老说得是,这就是我请各位来的原因,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王煜问道:“那不知你打算如何解决?”
郭淡道:“我曾向朝廷许诺,一定要让卫辉府的百姓安居乐业,我来此就这一个任务。以大树村此事为例,那两个妇人是要挣钱养家,而且是走正当的途径,这肯定我所支持的,但却是大树村宗法若不容的,这就是矛盾所在。
故此我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将决定权交予当事人,只要不违法,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借口逼迫他们做任何事,我觉得这很公平。说句得罪的话,你们若以宗法来强迫他们,损害我的利益,那我也能以权力和金钱来损害你们的利益,但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这番话下来,不少乡绅都露出犹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