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臣倒也想听听郭淡的高见。”
如姜应鳞等大臣,也纷纷主动请求宣郭淡入殿作证。
这回他们是一点也不虚,如今是铁证如山,这人都吊死了,还能有假不成,谁来都是送死,顺便借此教训一下郭淡也好。
万历道:“宣郭淡入殿。”
郭淡早就在宫门外候着,毕竟他是朱翊鏐的唯一证人。
过得一会儿,郭淡入得大殿,跪拜在地,“草民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待郭淡起身之后,万历便问道:“方才潞王一直都在说,他曾找你计算过卫辉府的财政,不知是否?”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几日前,王爷曾花一百两雇佣我们牙行算过这笔账,但是.....。”
“但是什么?”
万历好奇的看着郭淡。
计划中没这个“但是”?朱翊鏐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可不能乱来,要是出一点差错,他跑都没有地方跑。
吓死你这**。郭淡看着朱翊鏐道:“王爷,您好像还没付钱。”
朱翊鏐顿时阴沉着脸,心里纳闷,本王何时说过要给钱,你这才是真正的诬陷,是趁机敲诈。但要说不给钱吧,好像又说不过去,嚷嚷道:“这钱少不了你的,你非得现在要么?”
你两兄弟还真是一个妈生的。郭淡讪讪笑道:“草民只是提醒一下。”
“混账,这大殿之上,岂容你一个牙商在此放肆。”
杨铭深怒斥一句,又向万历道:“陛下,老臣恳请治郭淡蔑视朝堂之罪。”
郭淡惊讶的看着杨铭深,大爷,我这明显就是在帮你,暗示这潞王不讲信用,欠钱不还,欺压良民,你不但不借题发挥,反而攻击我,难道你是演无间道?
“他只是一个小商人,难免沾染一些恶习,卿家如此身份,犯不着与他置气。”
万历挥挥手,又向郭淡道:“郭淡,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多谢陛下法外开恩。”
郭淡唯唯若若道。
姜应鳞沉眉质问道:“郭淡,本官问你,你帮潞王计算的结果又是如何?”
郭淡忙道:“回禀大人,草民是受雇王爷,王爷若不点头,草民不太好说,以免王爷说草民泄露他的机密,向草民索赔。”
姜应鳞神情一滞。
这小子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却还能说得冠冕堂皇,真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