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家在北区郊外的废弃庄园,当时我和休藏在储物室里偷听了他买房的全过程来着。
艾布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两位来旁听的绅士,前者年龄接近三十,眉毛较为稀疏,皮肤相当粗糙,毛孔异常明显。不过,他的五官还算不错,蔚蓝的眼睛尤其迷人,再加上两撇漂亮的小胡子,很有几分成熟的韵味。
而后者五十岁上下,身材颇高,略显肥胖,两肩又宽又高,看起来就好像要躬身似的。他穿着典型的鲁恩式正装,打着领带,一副精英商人的做派。
两人和艾布纳相互介绍后,艾布纳才转回正题,他先是对众人讲述了药物中毒和窒息死亡的不同之处,又在众目睽睽下从阿伦的口袋里翻出了坚果的碎屑,接着他扶起小男孩的尸体,调整力道,在其后背位置猛地一拍,那颗卡死阿伦的坚果终于从他的气管里脱落,并从口腔飞出,掉落在众人眼前。
因为坚果脱落,小男孩阿伦青紫浮肿的脸色似乎都恢复了一些,但他已经死去太久,即便气管通畅了,也挽回不了他的生命。
“这是……是上船前一天我们买给阿伦的!他竟然还藏起一颗没有吃……”斯卡德先生失口叫道。
艾布纳这时转回头,向眼神呆滞的斯卡德夫人问道:“您还记得是什么时间去盥洗室的吗?”
“记得……上午十点,我只在盥洗室待了5分钟。”斯卡德夫人回过神,木然地答道。
马特船长这会儿也一拍巴掌,道:“十点时来了好大一个浪头,我记得当时晃得厉害……”
在场众人闻言都有些恍然,然后可惜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阿伦,深觉他运气实在不好。
这时候,一个嗤笑的嘀咕声却突然响起:“我就说和我没关系,是你们一直以来都太倒霉了,现在看来我是对的!”
屋内众人闻声皆皱了皱眉,觉得这么说太过分,也对死者不尊重,于是循声望去,却发现说话的是那个疑似嫌疑人的药师,这才释然。
险些被冤枉,自然心里不爽,只是涵养太低了。大部分人心里这么想着。
只有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个药师一眼,心道:
与其说嘲讽,到更像是提醒斯卡德夫妇……这个说话的方式,还是个“药师”……
他不会就是生命学派的达克威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