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治疗台上,“我去接他,护士你上回是说下周开始过来?”
“嗯?”付一杰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摞资料。
“护士,什么时候来上班。”蒋松重复了一次。
“下周一。”付一杰说。
“印的那些贴墙上的图呢?什么时候拿?”蒋松又问。
“嗯?”付一杰抬起头。
蒋松有点儿无奈地又重复了一次:“墙上贴的画什么时候拿回来?”
“明天我去拿。”
“付一杰,”蒋松从台子上跳下来,踢了踢他的椅子腿,“你这样不行,你这状态能干活?”
“这两天睡不好。”付一杰皱皱眉,起来拿杯子喝了两大口水。
“我先回去了,得把另一间屋子先收拾出来让郭宇住,”蒋松往诊所外面走,“你的**该停了吧。”
“嗯。”付一杰咬咬嘴唇,是得停了,这么吃下去人都会变迟钝。
肖淑琴轻轻推开付一杰和付坤那间卧室的门,付一杰还没回来,付建国同志在厕所看报纸,她很轻地没发出任何声响。
付一杰放**的抽屉里有个瓶子,她伸轻轻地摸了出来。
这是个**瓶子,她把瓶子里的药片倒出来,放在桌上一粒粒数着,数完之后皱着眉把药片又装回瓶子里,小心地放回了抽屉。
转过身刚要往外走的时候,猛地看到付建国同志站在卧室门外,她吓得捂着胸口叫了一声:“付建国你干嘛呢!”
“你干嘛呢?”付建国看着她,“快出来,一会儿一杰回来了看到该怎么想!”
“他加量了,”肖淑琴按着胸口跑出了卧室,眉头一直拧着,“现在每次肯定要吃两三颗,我都数着呢,这样下去怎么行!”
付建国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到了沙发上。
“我要不要跟他谈谈啊?”肖淑琴坐到沙发上,手紧紧捂着脸,眼泪有些忍不住,她想到两个儿子就会哭,最近滴眼药水都不管用了,“坤子一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一杰每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我都不敢跟他说话,听见他说妈妈对不起我就想发疯……”
付建国搂过她,在她肩上轻轻拍着,没有说话。
“家里现在变成这样,连团子都不爱叫了,我每天都不想回家,”肖淑琴哭出了声,靠在他身上,肩膀抖得很厉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儿子?两个儿子?”
付建国还是没说话,只是按了按自己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