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去客厅了:“我才不管,养儿子不就这样么,随便长长就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其实毛都没齐呢。”
付坤没说话,抓着毛巾对着镜子里自己盯了一会儿。
付坤觉得自己话是说得挺好,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老妈能不能做到他不知道,反正自己能不能做到他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蒋松一条挺正常短信都能让他梗了一夜都没消化掉呢。
吃早饭时候付一杰坐桌子边上拿着手机低头按着,不知道是给谁发短信,要搁以前,付坤肯定会凑过去看看,但今天却只是坐付一杰身边埋头吃东西。
“给谁发短信呢?”老妈没有付坤这么多想法,边吃边问了一句。
“蒋松,”付一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他回学校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呢。”
“他这么积极啊,”老妈看了看日历,“这才刚过完年呢,不家多呆几天?”
“嗯,不知道他。”付一杰拿过个包子,开始埋头吃。
吃完早点,老爸老妈出门上班,付一杰收拾了碗筷厨房里洗。
付坤盘腿坐客厅沙发上看着付小团子咬着他拖鞋从客厅这头甩到客厅那头,全程撅着**尾巴竖着一路咆哮,精力十足。
付一杰从厨房出来之前,付坤对自己进了检讨,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过小心翼翼,有些事,他不敢碰不敢问不敢多想,但,过了,他和付一杰之间至少有种联系是牢不可破。
兄弟。
他们是无话不说兄弟。
有些东西是兄弟之间不需要顾忌。
比如,蒋松事。
付坤承认自己这一点上有点幼稚,承认就是因为之前付一杰背着他那个电话和蒋松那条让人不舒服短信。
他承认他这几分钟检讨出发点就是因为这些。
起因有点儿幼稚,但目还是很冠冕堂皇。
所以付一杰从厨房出来时候,他问了一句:“一截儿,蒋松……是不是跟他家里关系不好?”
付一杰正准备坐到他身边,听了这句话,顿了顿,然后才躺倒沙发上,把脚塞到他身后:“我也不太清楚,他没怎么提过,我就知道他现不住家里,住他姑家呢。”
“那天你俩偷偷摸摸地打电话,是有什么事么?”付坤拿着摇控器对着电视一下下按着,大清早全是老头儿老太太节目,转了一圈也没找着可看内容。
“没什么事。”付一杰把脚丫子搁到了他肩上。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