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城府,再加上灵辩的口舌,也难怪能笼络那么多的人为他卖命。就好像他现在剖析她与太傅大人的话,哪一句又不是正好打在七寸上呢?换了旁的女子,难道不会好好掂量一下分量,审时度势一番吗?
“葛大哥的一片诚心,清麟从不怀疑,然清麟一路活得艰辛,不似其他闺阁女子那等思慕春意的闲情逸致,葛大哥与卫太傅都是清麟无福消受的英伟人物,见了你们都是惧意先涌,不过……葛大哥的这番话,清麟明白,只……希望葛大哥不要学了那卫贼一味地逼迫于我……”这番话,聂清麟说得半真半假,便是顺着葛清远的话茬接了下去,指望着这位葛哥哥生出些与卫太傅攀比温柔的心思,缓解眼下的困局。
葛清远这等心思阴沉的怎么会看不出她的这点小心思?
若不是以前在朝为官时,太医院的耳目汇报过,这位小皇帝的身体似乎不大健朗,每月往宫里呈送的药品补物总是没有断绝的时候。又顾忌她刚刚昏睡了几日,身体虚弱便又来了月信,真是恨不得立刻便彻底占有了她。
就在这时,帐外有匈奴兵叽里呱啦不知在说些什么,葛清远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会,便起身离开了营帐,出到营帐外时,可以听到他与门口的守卫嘱咐了些什么。
过来老半天,不见他回转,聂清麟这才慢慢地舒了一口气。虽然之前昏睡了许久,但药力刚散,又在马背上吹了一夜的冷风,脑子不禁有些昏昏沉沉地钝痛,加上现在身下见红,更是虚脱。就算葛清远不出言恫吓无人看守,她也是无力起身。
怎么办?三个大字闪入了她钝痛的脑中。莫说太傅不知道她被劫持到了北地,就算知道也是鞭长莫及,现在大魏政局危如累卵,一时都是走不开的……若是他真的知道是葛清远劫走了自己,那么也一定清楚自己的清白是朝夕不保了吧……葛清远的话固然是包藏了祸心,但是却不无道理,想到那对凤眼中厌弃的眼神,呼吸突然都变得有些灼热的窒息……眼下最能指望的,却是自己那个匈奴王爷的妹夫了。可是又是哪里能指望得上?
左右还没有想明白,额头一片滚烫,便是进入了一片混沌的昏沉里,期间隐约听到帐外有女声尖利的争吵和匈奴壮汉粗声粗气的阻拦声,可是都没能让她睁开眼睛。
在帐外争吵的人,是葛芸儿,想到哥哥怀里那与永安公主相似身着男装的人,她怎么能安睡得下去?待到那单于发出了呼噜声,她便悄悄起了身,穿好的衣袍后,走出了王帐。
此时已是凌晨,部落的帅帐一直亮着灯火,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