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尸首虽然已经被拖走了,可是那残留的血迹还未来得及用清水冲刷干净,太傅大人将这葛府作为了临时的指挥所,在正厅坐镇,不时有各色人等匆忙进去汇报事情,
葛清远跑得甚是匆忙,也根本不会顾得了皇宫中那个同母异父的皇帝。可怜小皇帝只有七岁,在皇宫中半个亲信都没有,当卫太傅的兵马带人王宫门里闯时,听着太监宫女们惊慌地叫喊,吓得在床上哇哇大哭,也无人理会。
鲁豫达带了一队人马奔入皇宫时,小皇帝还在哭个不停。鲁豫达皱了皱眉,虽不愿对一个小孩下手,可惜他的身份,无论是葛家的小少爷还是先皇的私生子,注定他无法过得快活,命人把他看管起来。
当日头悬在正当午的时候,京城内外基本也已平定。
这几天葛家虽然嚣张,霸道的气势还要超过卫太傅,可惜根基实在没有深扎进大魏的臣心里,那短短几日怎么能及得上太傅这么多年的积威经营?卫冷侯若是死了还好,可是如果活着,但是那三个字便是会让京城里的百官吓得心惊胆寒。这样的局势,是谁也没有料到的,遇到太傅这样不讲道理,只是仗着军队横推的,就算是葛清远留下的暗探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除了躲在在家中瑟瑟发抖便没有办法。
鲁豫达带了兵士捉拿住明目张胆跟从葛时作孽的爪牙后,京城也便基本平定了。
太傅不欲在这葛府久留,便是要带着永安公主早些返回宫中。毕竟昨儿才初时尝鲜,总有些天蓬元帅囫囵吞了人参果之感,还没有琢磨出其中的滋味,总要是回到宫中,在那枕榻上再拥着佳人回味一番才好。
就在这时,一队士兵带着葛芸儿来到太傅和聂清麟面前:“禀告太傅,葛家的一干人等都被看管起来等待审问,这个葛家的小姐是不是要下到天牢之中?”
聂清麟抬头向葛芸儿望去,看到她头发散乱,双手倒剪在背后,一身狼狈的样子,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过。毕竟葛芸儿和她当公主这段时间里相处得不错,她也当她是朋友。纵然怨恨葛清远,却也知道这和葛芸儿没有关系,父兄的野心,她一个女孩家又做得来什么主。
可叹前几日她这个葛家的千金贵女还无限风光,可是一旦事败,他的父兄又何尝顾忌过她?这与卫冷遥兵变时自己的母妃和先皇一众妃嫔白白等死的情景又有何区别?
想到此,她一时意兴阑珊。卫冷侯敏锐地察觉到身旁的可人儿情绪低落,便用手轻揽住了她。
昨晚忙乱了一夜,这时正是正午,灿烂的阳光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