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记得他是哪一位。
可偏偏在这奏折里,好似跟新皇交情甚笃,亲近得不得了,大概的意思是新皇私下写信给了他这位堂兄,控诉太傅的种种暴虐,如今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但盼着各位王兄早日清君侧,救新皇于水火之中。
聂清麟只看了几行,眼皮就开始跳了起来。堂兄啊,我们都姓聂,相煎何太急?
这借口蹩脚得可以,就算她有那想找外援匡扶聂氏正统的心,如今这皇宫已经是改姓了卫,别说书信了,就算是吹一口龙气都出不了殿外。
这个聂璞,仗着自己兵强马壮,而卫冷侯现在还不能随意去动各地的藩王,随便找了个心疼皇上堂弟的借口拒不纳贡,便将朝廷派下来收纳岁贡的朝臣打了个半死,扔在了城外。
这就是给了卫冷侯一个下马威,想打他聂璞的秋风,没门!
卫冷侯也知道着聂璞的龌蹉心思,自然也清楚不管这废物皇帝的事情。
可是聂璞起了这个头儿,各地的藩王一定是依样画葫芦,今天的岁贡纳不上来,驻守京城边关的将士们就要饿肚子。
这万里江山早已经被之前那个昏庸无能的魏帝折腾消磨得元气伤了大半,这接下来残破的棋局该如何去走,如不是有些本事的佞臣,还真是盘不开这局死棋。
这么想来当初在弄死那个昏君的时候真是该多砍伤几刀,不该让他这么痛快的下去清闲了。
卫冷侯方才下了早朝,也没上马车,就这么在宫内慢慢踱步了小半天,早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正好走到了皇帝的寝宫,胸里憋闷着对先帝昏君的邪火,正好撒在他这倒霉儿子的身上也不算浪费了。
聂清麟弄清了原委,再看看卫冷侯的脸色,心知今儿这一关可不大好挨啊!待到卫冷侯坐在了她先前躺着的软榻上时,便小心翼翼地又问了声:“太傅饿了吗?要不要尝一尝这刚烤好的肉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