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潘贵祥。小周先生你走了没两天,他又来找你,没见到你就去找我们家强兵,问强兵想不想跟他去做生意。我们家强兵你也知道,就心心念念地想跟这人去做生意,挣巧钱,他这么一问,强兵立马就同意了,我怎么挡都没挡住。这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一点信儿都没有,哎呀,愁得我啊。他那是做生意的料吗?让人卖了都不带让他数钱的,怕他数错了!小周先生,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没积福,才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啊……”
包玉芹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我笑道:“老婶你放心吧,潘贵祥有求于我,见我不在,就心里发虚,所以想绕着弯卖我个好。只是潘贵祥这条道不好走,你儿子没有这个能耐,强走的话会没有下场,等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去了。你劝一劝他吧。”
包玉芹叹气说:“这个小**也不听我的啊,你说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讨债的混账玩意,他但凡有他姐姐三分乖,我也不至于愁成这样。”
我心想你那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何强兵要是像他姐的话,怕是真要把她这当**愁死了。
“这样吧,我教你个办法。”
我起身取出笔墨纸砚,提笔画了幅猫画。
一只黑猫蹲坐在窗台上,嘴里叼着只肥大的还在滴血的老鼠,两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前方。
“把这画拿回去面南背北挂着,劝他的时候让他坐在画对面,你坐画前面。他一定会听你劝。”
“哎,哎,好,好。”包玉芹小心翼翼地接过猫画,又问,“那他当时答应了,要是过两天又反悔了吗?这小**说话也没个准,回头不认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我说:“老婶放心,只要他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但关键是得你亲口劝他答应才行。”
“哎,哎,那可赶情好了。”
包玉芹收拾了碗筷,捧着画,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给自己沏了壶茶,打开电视,舒舒服服地躺到躺椅上,喝茶看新闻。
出去忙活了这么久,回来了,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人活于世是同样的道理,再有天大的事情顶在脑袋上,也不能整天把自己绷得太紧,该放松放松,该玩乐玩乐。
忙里偷闲,才是人生正道。
新闻里有国家大事。
京城正在开大会。
代表们对现在的治安状况提出意见,纷纷在采访中要求整顿社会治安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