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家墙上的裂缝不是很大,很容易修补。
过了约莫四十多分钟,男人突然惊叫起来,还用手小心翼翼地摸后背,一边摸一边语无伦次地道:“没了,没了,哈哈,没了。”
蒋国英急忙问:“什么没了?你特么说清楚点。”
男人笑得有些傻里傻气,说:“痒痒没了,就那跟钻心里的痒痒没了。一点也不痒了,就剩皮肉痛了,嘿嘿,真好,真好。”
蒋国英轻踢了他一脚,“傻笑个屁,还不赶紧谢谢周先生。”
男人二话不说,扑通跪到地上,对着我就咣咣磕头,“谢谢周先生。”
我赶忙把他扶起来,道:“不用这么大礼,看外路病是我们这些先生的本份,有效果就好。刚刚修墙是治本去根,现在你就回家,按蒋前辈教你的法子,敬拜过错,一定不能过了半夜十二点。以后再不要为了点财货跟家里人起大争执,老人看不下去难受,人走了也不安心,这才作你。”
“记得了,俺以后再也不跟老二家吵了。”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红包来,恭恭敬敬地奉给我,“周先生,这是俺的孝敬。”
我摆手说:“这个孝敬你该给蒋前辈就给蒋前辈,我只是半路劫功,不能受这孝敬。再说要没有蒋前辈想着你,你也没机会到我这里来。”
男人一时有些傻眼,捧着红包,就转头看蒋国英。
蒋国英伸手拿过红包,道:“行了,赶紧回家,把事情办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别三天两头的吵了。”
男人连声应了,又向我鞠躬道谢,这才一溜小跑地走了。
蒋国英转手把红包搁我面前,道:“周先生,人是你治好的,这孝敬你不拿我这老梆子可不安心。”
我把红包推回去,道:“蒋前辈接得诊,受这孝敬是理所应当。我帮他,不是因为要受他孝敬,而是因为你带他来找我。”
红包薄薄一层。
普通老农也拿不出几个钱来。
但这事关键不在于钱,而在于这个态度。
我不拿,也同样是态度。
蒋国英拿起红包弹了弹,揣进兜里,问:“周先生,我能请教一下,你是怎么看出他家里墙裂了的吗?”
我说:“看外路病,望闻问切,四要不能少,查脉捏指鉴象,观色看痕品形,闻声辨气定征,问事询况纠源。想能一举探底,治标治本,查出病征只是第一步,多数先生一般到了这一步就不再往下查,觉得自己守本分诊治就好,刨根问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