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树下一站,就听到了法正的声音,带着恐惧不解,述说着法林寺里发生的事情。
顺着声音确定他所在的房间位置后,我便贴墙爬过去,探头从窗子偷看。
房间中有两个人。
法正,老蛇。
几天不见,老蛇的气色更差,明显又受了伤。
这是跟我斗法留下的。
施术的人就是他!
但他坐在那里,气势如虎踞,凛然生威,丝毫不受伤势影响。
对面的法正虽然比老蛇高壮,却缩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
听法正讲完,老蛇又反复问了虫降爆发时的情景,这才道:“这是泰国的降头术,看着比蛊术更邪门,但实际上走了岔道。蛊术讲究的是杀人于无形,不死不露相。降头这种东西露相太早,碰上行家就是自寻死路。我再传你一道法术,你回去再跟那人斗一斗。”
法正打了个哆嗦,颤声道:“蛇爷,那是有真术的神仙,我就算得了你的指点,也不是对手,你当初说只要探出是谁在道正背后就行,其他的你就可以解决啊。”
老蛇冷笑道:“你中计了。那降头在你们刚要对道正相好下手的时候爆发,说明那人就在附近遥控,要不然不能那么及时发作。延正只是个被扔出去的替死鬼。你不用怕,降头这种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之前只是不知道他的根底,没有抓好来对付,现在既然探出了底,杀他只是举手之劳。”
法正哀求道:“蛇爷,我已经露了相,回去就是送死啊。我只是个野雀子,不是吃噶念的,做不来这事。”
“就是露了相,你回去才有用。你要不回去,那人肯定会缩起来,不再插手木磨山景区的事情。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你回去才能再把他引出来。放心,这次我在后面跟着你,只要那人敢露面,他就别想再回去。敢坏老仙爷的大事,真是不知死活。”
老蛇站起来,走到法正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法正一激灵,哆嗦得越发厉害,简直都要坐不稳了。
“富贵险中求,你想跟老仙爷,就得让老仙爷知道你有用。我也不怕告诉你,老仙爷准备在金城立地称神仙,这木磨山就是他选的显圣地。你帮他拿下这经营承包权,以后就是他老人家的俗世护法,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要权有权!你做几辈子野雀子也得不来!”
法正脸如死灰,嗫嚅着道:“蛇爷,我……”
我掏出小盒,一指头按死了里面的虫降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