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遮住脸,掏出阴煞钉打向严敬先。
就在这时,一股凉风吹过,严敬先脚下滑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歪。
只是这一歪,本来打向头部阴影位置的阴煞钉落到了肩膀阴影上。
严敬先闷哼了一声,一条胳膊马上就抬不起来。
我飞起一脚把他踹开,趁着这个空档,撞破大门,冲出别墅,拔腿就往院墙方向狂奔。
身后传来激烈的狗叫声。
两只德国黑背自别墅侧面窜出来。
我抬手就是两根阴煞钉,打在两只狗的影子上。
两只狗僵在原位不能动弹,呜呜哀鸣挣扎。
跟着冲出来的马仔被这一幕吓到,一时间没人敢往前上。
我趁势横穿过草坪,来到墙上,借着急跑的惯性,两步上墙,顺势将外衣搭在满是玻璃茬子的墙头上,一气翻墙出院,穿过街面,借着道旁梧桐和矮树墙的遮掩,跑到十字路口,寻了个阴暗角落往里一缩。
没大会儿工夫,一大帮马仔咋咋呼呼地追到十字路口,四面张望,分成三队各照一个方向追下去,闹腾了好一会儿,才稀稀拉拉地收人回去。
我从角落里钻出来,去掉伪装,脱掉外衣外裤,露出里面早穿好的衣服,重新蒙上脸,再次来到后院墙处,顺着刚才的原路翻进去,贴着别墅外墙爬动。
很快我就听到了严敬先低沉的闷哼。
极痛,却又强自忍受。
有人在给他治疗阴煞钉。
这个治疗过程,不是一般的疼,而且麻药无法缓解。
严敬先能够忍住不叫出来,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声好汉。
我慢慢爬到声音传来的窗口上方,倒立着探头向窗内观察。
严敬先赤着半身,坐在屋地当中的凳子上,
一个穿着件白褂子的女人手中举着一枝蜡烛,将蜡油不停滴在严敬先的肩膀上。
这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留着一头烫成波浪卷的短发,肤色微黑,唇厚鼻翘,充满野性。
每一滴蜡油落到肩膀的伤处,都冒出一缕带着浓浓尸臭的青烟。
严敬先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
皮肤表面布满了汗珠。
除了这两个人外,房间角落里的阴影里还坐着个人,无声无息,仿佛只是个黑色的影子。
钱双连滴了几气后,突然将手中蜡烛往严敬先受伤的肩膀上一戳。
便听滋啦一声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