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红愕然抬头看向我,一脸的鼻涕眼泪也遮不住她的惊异。
我把桐人放到她面前地上,说:“你虽然懂些法术,但不是道中人,只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外人,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明白很正常,但你师傅一定懂,把我原话告诉他,这是我们道中人的事情,与你这外人无关。”
马艳红突然激动起来,“我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师傅学法,你凭什么说我不是道中人?凭什么说我是外人!我师傅说了我是他最出色的弟子,将来要让我传人衣钵!”
谁会选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传衣钵?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想。
而马艳红却如此坚信,说明她那位师傅平时就是这么对她灌输的。
这样她才能死心塌地地给他做事。
我居高临下,用看蝼蚁的眼神地看着马艳红,“只有传了道中切口江湖春典的,才是被正式承认的嫡传弟子,衣钵传人,你既不懂切口,也不会春典,不是外人是什么?你师傅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
如果她懂切口春典,无论我说什么,都会先报切口攀扯关系。
宁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送一块金,不教一句春。
她师傅没教她一句春典,就是没把她当成真正的徒弟来看。
“不,这不可能!我师傅不可能这样对我!我是个真正的术士,我是术士!”
马艳红疯狂大叫,猛地跳起来,揸着双手向我扑过来。
既没有使术,又没有功底,简直就是上来送死。
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直接弄死她。
但我却不可能。
弄死她简单,却得不偿失,断了线就没法钓鱼了。
我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地上桐人。
桐人摔倒。
马艳红几乎在同时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忽通一声大响,震得地板直颤,细细的血流顺着鼻孔嘴角淌了出来。
这一下就把她摔出了内伤。
“只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也配称是术士?真是不知死活!”
我轻蔑地瞟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房间,径直下楼,驱车赶到福仁医院,简单做了个装扮,在医院里弄了身白大褂套上,在医院楼上楼下转了两圈,把院长的基本情况打听清楚。
福仁医院的院长叫闻路杰,据称原本是台南某大医院的院长,投资商三顾茅庐花重金才挖来帮忙。
他这些年就住在员工宿舍,平时除了睡觉基本上都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