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打了辆出租车,直奔京城大学教职员工宿舍,找到老叔宁晓华的住处,见屋里亮着灯,便没轻没重的敲起门来。
宁晓华开了门,见了常宁先是一楞,随即哈哈一笑,顺手把常宁拉了进去。
常宁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抹抹嘴,一**坐在了沙发。
“大哲学家,我那哲学家老婶呢?”
“作家么,天南海北的找灵感去了呗。”宁晓华坐下问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来了呢?”
常宁呵呵一笑,“老叔,在咱宁家,你是最和我投缘的,再加我从小就崇拜哲学家,所以嘛,我下了飞机,就先来看你了,当然喽,我听说自从有历史记载以来,百分之九十九哲学家都是穷光蛋,因此顺便也来视察视察,对咱亲爱的老叔扶贫来喽。”
宁晓华笑问:“咱一个破讲师,教匠,比咱家老爷子老太太还重要?”
“呵呵,老爷子除外,要是拿你这九流哲学家跟老爷子比,老爷子非打断我双腿不可。”
“臭小子,我呸死你。”宁晓华笑骂道,“我贫穷吗,我住的可是国家分配的房子,你再看我这满屋子的,那可全是宝贝,中自有黄金屋,中自有颜如玉,就你小子家里那点臭钱,我还瞧不呢。”
常宁一听就咧嘴乐了,“道貌岸然,满嘴谎言,而且还有健忘症,这就是你这种破哲学家的德性,你要是忘了,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你连哄带骗的从我这里拿了多少钱。”
“臭小子,你还真端了,老叔用侄子的钱,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呵呵,天经地义,天经地义,本领导为了关心老叔您的工作和生活,决定今晚和你同甘共苦了。”
常宁躺在沙发,点香烟吸起来。
宁晓华拍拍常宁的腿,嘿嘿的坏笑起来。
“一个小小的县委记,平时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尚可作威作福,独断专横,可在这伟大祖国的首都,缺啥也不缺当官的,往大街的行人扔一把石头,准能砸出几个领导来,部级不稀奇,厅级满天飞,处级如拉稀,你小子就是属于拉稀那一类的,怎么样,是在京城走投无路了?”
常宁挥挥手,闭眼睛说道:“好男不跟女人斗嘴,君子不与小人斗计,咱不跟老叔你争锋,不说了不说了,我先在你沙发睡一会啊。”
“臭小子,死鸭子嘴硬,你还不是不敢见咱们老爷子,才躲到我这里来的嘛。”
常宁脸色一变,噌的坐了起来,惊问道:“老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