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路追杀了一个多月,被一路冰封火烧,自己这一路真可谓是轰轰烈烈而来,突然该退的退,该散的散了,变得如此安宁祥和,不习惯,真的不习惯。
苗毅默然,他刚才跳下这冰崖时看了几眼四周,如果没记错的话,此地隐隐是一个浩大的盆地。
他看向了前方,远处,一座犹如大大小小冰笋堆积的一座冰山静静矗立在这平整的冰原上,在那犬牙交错的冰山上方,升腾起了一股烟柱,一股四色浓烟,冲向高空,如蘑菇云般散于四面八方。
他知道那是邪气,他并不知道凤巢具体在冰原的什么位置,凤巢有邪源,邪气应该深重,正是基于这个判断,远远看到这片邪云后就朝这里来了。
难道那座犬牙交错的冰山就是凤巢,再抬头看看身后上空消失的冰灵,估计自己的判断十有*没错。
有可能即将抵达目的地,苗毅的心情谈不上什么兴奋,反而显得谨慎起来,不知前方还有何凶险。
轻轻放松了一下四肢,一阵酸软,玉杀走后这一路冲来虽然没什么危险,可也是一路打来的、一路奔跑而来的,以开山裂地的方式跑了足足一个多月未停啊,一路虽靠吃丹药维持着法力,但*上的疲倦还是浓浓袭来。
目光扫了扫四周,最后落在了腰间的兽囊上,经过一个多月,黑炭的伤早已痊愈了,一直闹着要出来看看外面怎么样了,可苗毅一直不肯让它出来,让它继续修养。
此时一挥手,倒是把它招了出来,他现在需要护法。实在是太疲倦了,需要恢复一下。
凭空出现的黑炭摇头摆尾,东看西看。嚷嚷开了,“怎么这么安静。那些小妖精,还有那吐火的大鸟呢?全被你解决了?”
它现在的外形实在是不敢恭维,头上两支鹿角都折断了,一支几乎是对半折断了,另一支则差不多折断了四分之三,一高一矮顶在脑袋上。还有那原本覆盖全身层层叠叠的坚实黝黑鳞甲,原本紫晶武器以下可刀枪不入的黝黑鳞甲,也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东缺西落、斑斑点点、多多少少的,搞得跟癞痢狗似的,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加上它那贼溜溜的眼神让人看了想笑。
苗毅笑不出来,知道它命都差点丢了,知道这次若不是黑炭拼命,自己未必能从玉杀手中逃脱,也不知道玉杀如今是死还是活。默了默道:“不是我解决了,而是它们自己退下了。”
黑炭:“爷爷的,一路上要死要活的。能自己乖乖退下?”
苗毅摇了摇头,看向了远方邪气升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