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对不住,我不想这样的。”朗无咎痛苦地看着季迎山说。
赵无疾冷声道:“何必与这小人说这些话?”
季迎山拄着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他看一眼两人,说:“你们让我失望啊!”
“看来,今日是我们师徒情断掉之时。”
茅草屋外,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雷声炸响,狂风吹拂过山岗。
破破烂烂的茅草屋摇摇欲坠,在风雨中飘摇。
“这是个好天气,算是给我们师徒间一个体面的退场。”
赵无疾深深吸一口气,下雨时散发出来的土腥味,钻入鼻翼之中。
“拂柳剑法,第五式秋风渐起!”
赵无疾浑身气势陡然一变,一种萧瑟的意境缭绕着他周身。
“不错啊,再过两年,你会悟出来剑意。”
“可惜,你再没有这个机会。”
季迎山可惜地摇头。
“**!”
赵无疾无太多废话,眼中只有季迎山。
朗无咎没有停在原地看戏,同样摆出一个起手式,暴喝道:“残阳西去!”
他修行天资或许一般,但对剑法的悟性,绝对是一流。
这也是他是季迎山门下师兄的原因。
“当初收你为徒,看中的正是你之悟性!没想到,你今日居然对我出手。”
季迎山摇头,露出一抹有些癫狂的笑容。
“你们俩剑法,都是我所教!我比你们更加了解你们!”
他结个复杂的法印,厉声道:“你觉得你们能杀死我?”
法印结完,茅草屋内,剑气纵横。
肆意的剑气不断在方寸之间肆虐。
两人剑未至,周身被剑气斩出无数密密麻麻的伤口。
鲜血从伤口中渗透出来。
两人宛如血葫芦一般,浑身是血,面容都看不真切。
“砰!”
两人齐齐倒下,发出沉闷声响。
“本来我想着,我们到底是师徒一场,想过与你们好聚好散。”
“但谁知道,你们非要与我作对呢?”
季迎山疲惫地坐下去,身上伤势更加严重。
那原本已结疤的伤口又迸裂开来。
但,季迎山对此不在意,都是些外伤而已。
只要他身上的诅咒消散,这些都不算是什么大事。